感受到左肩胛骨的位置傳來鈍感,八重野春海小心翼翼地側過頭。
有了老師的警告,及川徹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窗邊下面,他從課桌和牆面中間的縫隙里,把他的校服外套遞了過來,緊捏著的大拇指往上翹,還配合著夾了一張紙條。
八重野春海怔了怔,心跳「噗通」一聲催促她回過神。
於是她趕忙接過那件外套。
及川徹是個很喜歡穿外套的傢伙,日常總喜歡搭一件外套。
這件大概也是早上穿來的,八重野春海小心翼翼地把它蓋到自己的大腿上,悄悄展開紙條——
[還得靠及川大人吧:p]
八重野春海:「……」
可、可惡,被他裝到了。
乾燥和暖意從膝蓋的位置蔓延開,八重野春海抓了抓腿上屬於及川徹的外套,不讓它的袖子墜到地面。
及川徹這兩年長得很快,衣服尺寸都是一年一變,今年的更耗布料,蓋住八重野春海的整條腿還綽綽有餘。
之前八重野春海說他的外套沒有薄荷香,好像在那之後他洗外套也加了留香珠,所以外套也開始散發清冽的香氣……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數學課結束之後,八重野春海把外套拿起來摸了摸,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她裙擺上的水。
她抱著外套為難地轉頭,對及川徹說:「謝謝及川大人,這外套沾濕了,我洗完再還你?」
「沒關係,直接給我吧。」
及川徹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八重野春海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外套遞了回去。
「哼哼,你看還是需要及川……」指尖交錯的那瞬間,冰涼的觸感讓及川徹愣了一下,「你手指怎麼這麼涼?」
「沒事吧,可能淋了雨的原因。」
八重野春海又摸了下自己的手,轉頭和小室優說話:「陪我去換套衣服?」
小室優剛替她接了杯溫水過來,聞言點點頭,等八重野春海灌下後兩個人挽著手立馬出去了。
還好多備著一套校服,八重野春海一邊換,一邊抱怨:「有時候真希望班規不要那麼嚴厲,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只是對我嚴厲……」
「你先想辦法不要賴床吧。」
衣服剝離的時候把潮意也帶走,用手帕勉強擦了擦感覺黏糊糊的腿。
八重野春海苦著臉點頭:「遲到這一次就夠我受的了。」
小室優把她的校裙遞過去,「所以你這禮拜都得要值日哦?」
「對啊……唉,想想就很——啊!小優,我來那個了!」
沒把自己的經期放在心上,八重野春海看著換掉的裙子上那淡淡的血痕,只覺得自己的倒霉事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