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
及川徹繼續發球。
他助跑,他起跳,他勢不可當。
那一瞬間,八重野春海仿佛被拉回了第一次對他心跳加的情境裡。
八重野春海很清楚自己不是很懂排球賽,如果要她寫稿子,怕是要對著搜尋引擎核對很長時間,才能勉強擠出一篇官方的內容。
然而這一場比賽竟然讓她有了同步腎上腺素飆升的錯覺。
她能理智地掐斷感情的萌芽,卻無法控制自己欣賞及川徹在排球場上的表現。
誠然肉眼可見北川第一劣勢明顯,白鳥澤的王牌有著絕對力量壓制,而北川第一尚有成長的餘地。
及川徹作為隊伍的二傳,已經盡力地幫隊友發揮出百分百的可能了。
但北川第一再次輸了。
挫敗的及川徹跟著隊伍向觀眾席鞠躬的時候,抬頭對上了八重野春海的目光。
他有些愕然——
從來沒有在自己的前桌那裡接受過那樣的熱烈情緒。
笑容像是街頭送溫暖似的免費大放送,臉頰旁的酒窩始終保持著凹下去的形狀,八重野春海在及川徹眼裡一度是這種形象。
總是和他不冷不熱地拌嘴,好像關係拉近的時候,她又轉身自顧自地去忙別的事情。
及川徹當然嘗試過打破她的穩定情緒,比如去年的借物賽跑故意找她要筆記本。
他樂此不疲地逗弄著八重野春海,就是想看她露出和平常不一樣的表情。
然而他從來沒有設想過,在他狼狽輸掉比賽的時候,這種糟糕的情境下,反而會看到那種灼熱的目光,那樣脫離了情緒控制的表情。
好像這一場他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可是……他輸了啊。
怎麼會對輸掉比賽的人,露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表情啊……
-T^T-
被比賽結果打擊到,所有人的情緒都比平常低落。
回學校先把聞部的成員送走之後,八重野春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男排部傳遞安慰。
畢竟是回家的時間點,體育館裡剩餘的人數越來越少。
體育館還剩下八重野春海和男排部的部長,兩個人互相鼓勵了幾句,八重野春海也準備離開之前,聽到了雜物室傳來的聲響。
「……有人嗎?」
是及川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