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什么时候”
“谁是你大哥”长盛飞快截断他的话,“我问你,当日在逍遥谷中,你是否未问过我妹妹,就擅自将把自己保命的紫金丸给我服下了”
“那是因为”
长盛厉声道“你当时能保证紫金丸救得了我的性命吗要是救不了,我死了,你也白白送了性命,你忍心就这么看着小妹孤苦伶仃在世上一个人么”
越青衣从未听过此事,一时惊骇异常,长陵也不晓得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又听长盛道“其二,你明明活着,却让魏行云来接我们去西夏,还留了封什么后事都没交代的遗书让小妹平白留了多少眼泪”
“不,大哥公子,您误会了,主要是我呆的那个地方鸟不拉屎的”
长盛走到叶麒跟前,背对着越青衣地冲他轻咳了一声,叶麒颇有眼力见儿的开了窍,毫无演技痕迹地接话道“我错了,我既然恢复了意识,就应该在第一时间爬出山谷”
长盛本想见好就收,忽听长陵问“大哥说他犯下了三件错事,第三件是什么”
“第三”根本没想好第三件是什么,只是习惯性说事要说一二三的长盛愣了愣,胡乱编了个理由“第三,我尚未成婚,妹妹是我最亲近的人,当然应该多留在身边,哪能这么早就要她嫁作他人妇”
叶麒尚没来得开口,生怕露馅的大公子一甩袖,就这么扬长而去,惹得越青衣杵在原地,劝和也不是,劝分也不是,倒是将自个儿方才想说的抛诸脑后了。
所谓四两拨千斤,逆其道而行,则一路畅通无阻。
经过这一出,大舅公俨然成为叶小王爷最佩服之人。
做戏要做全套,长盛假作闭门不出,叶麒还得拉着长陵“苦守”在门外继续博越青衣的同情。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越青衣纠结到了晚上,煞有其事地去找他们道“我下午琢磨了一番长盛所言,认为他未必是真生你们的气,叶公子待他的好他是知道的,唉,但是我们江东人确实有长兄未婚,弟弟妹妹不可婚嫁的习俗啊”
叶麒“”
越青衣道“为今之计,我们得先为长盛寻一位品貌端正的好女子,待他成婚之后,想必应当能够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长陵“”
叶麒觉得事情好像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展,忙出言制止道“婚嫁之事,当要两情相悦,缘分而至,大公子的姻缘我们怎么好多加干涉呢”
越青衣的脸立刻拉下来了,“怎么能是干涉呢我大侄儿受尽苦难,如今身边连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都没有,他拉不下脸来,你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儿女情长,而不顾及他的苦处不必多言,明日天亮之后,你们即刻想办法,为长盛物色能与他匹配的的女子,相亲事宜,我来准备。”
江水东流。
一只乌篷船缓缓行驶,长陵看叶大公子悠悠哉哉的平躺在船板上,索性也不撑船了,将长桨搁在一边,盘坐在几案边斟了一杯酒道“你还真是随波逐流,自得其乐啊。”
“我一点也不乐,真的,心上人近在眼前,娶不得,碰不得,我现在觉得心慌气短、头昏眼花”叶麒绝望闭上眼,“我是不是明天就要死啦。”
长陵“嗯。”
“唉可惜了,我瞧未看够这天地万物呢”叶麒睁开眼,“欸,你快看过来。”
长陵维持着端杯子的姿态,斜睨他一眼,“看什么”
叶麒半撑起身子,忽然间一出手,将她一把揽过来,让她趴在自己怀中,笑盈盈道“看你眼睛啊,有夏阳,冬雪,晴雨,草木,我看一眼,不就等于多活一年了”
杯子里的酒水洒湿了他的肩,长陵默默伸出手替他弹开水,“看的出来你又欠揍了。”
叶麒凑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别,我都要死了,你还舍得打我”
这娇撒的颇有水准,让堂堂越二公子都憋不住笑意了,她就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一记“我在一日,你活一日。”
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吻得他心花怒放,叶麒正待回敬一番耳厮鬓磨,长陵却轻轻巧巧翻了个身,道“好了,再不划,天黑了也到不了岸。”
叶麒也跟着站起身,接过浆问“你都还没说我们要去哪儿呢”
“莲溪寺。”
“莲溪”叶麒奇道“那不是出家女尼的地方么”
“嗯。”
“可是咱们不是要去给你物么”
“不错。”
“等等,莫不成咱大哥的心上人在莲溪寺里当尼姑”
长陵眯起眼望着远山,“我不确定她还在不在”
叶麒顿时来了精神,“我就说嘛大公子人中龙凤,年少气盛的时候怎么可能没点儿风流故事来来来,快给我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
“说嘛”
“到时看了人不就知道了”
“说吧”
“还划不划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