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看着面前衣着邋遢拿着个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的年轻男子,实在没法将他和神医联系到一起。
年轻男子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去门口的小溪边洗洗手洗洗嘴巴,吊儿啷当晃到了宜黛面前,问病人在哪儿呢?
宜黛说不急,先让田大夫考考他,田大夫问了些医术上的问题,这年轻人对答如流,田大夫把宜舒的脉案给他看,问他有何见解。
“脉案是你们写的,每个大夫把出来的脉象可不一样,我只解我把的脉。”
宜黛便道:“那你把把我的脉。”
她伸出手去,年轻人给她把脉,她惊讶的现这人一双手洗干净了竟很是白皙纤长,看着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
“我探出你脉象虚浮,观你面色苍白眼神涣散,这会儿有日头照进屋里,你还手脚冰凉,这是肾虚血亏之象,你应当时常觉得疲累,打不起精神吧,这应该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只能精细调理着。”
宜黛不为所动,这些毛病哪个大夫都看得出来。
“张嘴伸舌头我看看。”
宜黛听话张嘴,年轻人看过她的舌苔,又将她的手掌翻过来看,继续道:“舌苔白,指间月牙少近乎消失,是肺虚之象,你应当还容易风寒咳嗽,脾胃也虚,吃食不易克化,一个没吃好就上吐下泻。”
他刚说完,宜黛适时地咳嗽了两声,验证了他说的话。
“你的脉象虚浮之中还带着几分躁动,你近日在吃药吧?若是吃的温补调理的药,不会有这种躁象,你吃的是热性药材,可是你的病并不适宜热性药材调理,那便是在治别的。我隐隐闻到了血竭和三七的气味,你受了皮外伤?如今才初秋,你便戴了围脖,有这么冷么?我听你说话声音喑哑,你伤在脖子上?”
“够了!”
这人确实有些水平,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便把宜黛的大病小病内伤外伤看全了,但她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外人,带这人去看宜舒,能把宜舒治好才是他的本事。
年轻人过五关斩六将才来到宜舒面前,不急着把脉,先探探宜舒的鼻息,听听她的心跳,扒拉她的眼皮,捏开她的嘴巴看看舌头,最后才把了脉。
“你干什么!”
这人将手伸到了宜舒腰背底下,宜黛连忙制止,太医说过宜舒的腰背受了重创,不能轻易触动,她们搬运宜舒上车下车都很是小心,这人怎么能大喇喇伸手下去。
“我看看她的脊椎,若是脊椎好不了,她就算醒了也只能瘫在床上,那更痛苦。”
如今她无知无觉,不会说话不会动,屎尿都在身上,有仆妇照料,家人也不嫌她,但她若是醒了,身子却不能动,看到这样的自己不会更难受么?
年轻人在宜舒腰背上摸了几把,手脚各处也捏了捏,宜黛看着揪心,以前的太医和田大夫每次碰宜舒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她便更加紧张了,给宜舒擦身子换衣裳都像摸豆腐一样,这人却像捏布娃娃一样随意,看得她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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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水清浅年轻人看完了,拍拍手道:“伤成这样还能活这么久,真就全靠好药吊着了,但是再好的药也只能给她吊着一口气,想恢复健全仅凭好药可不行,她这伤传统医术是治不好的,需得剑走偏锋。”
宜黛问怎么个剑走偏锋,这男子说:“要治这伤需得天时地利人和,京城的气候地质不行,我要带她去很远的地方,你若是相信我,就把她交给我。”
宜黛当然不信,她怎么可以把妹妹交给来历不明的人,这事没商量。
“你要什么药,我给你找,要什么地利,我给你造,要什么天时,我可以等,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年轻人说她想的简单了,“我要带她去长白山天池,天池里有一处火山岩,我要将她泡在这极寒极热之间,促进她经脉活络,天池水和火山岩含有特殊物质,对治疗内伤有奇效,而且长白山盛产各类灵药,我就地取材,疗伤也方便。”
他说的神乎其神,把宜黛说迷糊了,他不是在骗她吧?
“那个天池火山,你试过么?你用那个救过人么?”
他说:“我自然试过才敢说这话。”
宜黛说:“你让我考虑考虑,这几日你就住这儿吧。”……
宜黛说:“你让我考虑考虑,这几日你就住这儿吧。”
她去寻两个镖师打听,他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不知道长白山天池的事儿,真的有这么灵么?
镖师陈师傅说道:“长白山确实盛产灵药,每年都有许多江湖郎中药商药农上山采药,为了夺得好药不惜杀人抢夺。天池的传说我也听过,但我认为那更像是传说异志,不可尽信,那个郎中的话有待核实,你可不能因为他一席话就带着妹妹跟他去,还是和家里商量商量吧。”
他接了这趟镖,原以为只是护家宅,小姑娘想法还挺多,这要是去长白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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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