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把完脉,回到贺兰寂身边,点点头,示意自己刚刚说的没错。
等春生和青桔准备好马车,又将那会被踩坏的东西买齐全赶过来时,就看到气喘吁吁的秦员外秦元伟也匆匆赶来。
吃瓜群众自动让开一条道,秦元伟果然就看着这位监国皇子逆光站在河边冷眼瞧着自己,而自己那个逆子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那个祸水躺在一旁脸色惨白。
“不知二殿下亲临,草民罪该万死。”秦元伟跪倒在地,冷汗淋漓,康献帝虽然一直未立储,正值壮年就让这位二殿下监国,传位之心眼瞎的都能看出来。
“没想到这景州如此热闹。”
秦元伟如芒在背,“是草民治家不严,还请二殿下息怒。”
“孤今日刚到景州,还未歇歇脚,不知员外家中可方便?”
秦元伟一愣,忙不迭连滚带爬的起来带路。
贺兰寂看了一眼青桔,示意青桔把那个八姨娘带上,又挑眉跟千月对视一眼,还不跟上?
千月低头抿嘴一笑,跟着就去了秦元伟府上。
……
还在鸡飞狗跳的秦府被提前跑回传信的仆从吓了一跳,二殿下要来???
秦夫人赶忙派人将一地狼藉的花厅收拾妥当,刚摆上甜点,就听人已进府了,赶忙率人迎出去。
未出阁的女娘则躲在花厅后面的屏风后,眼巴巴的望着那个曾经在京城远远见过几次的那个丰神俊朗的二殿下。
千月一进花厅就闻到一阵一阵的香气从后面的屏风后传来,瞟了一眼坐在位的贺兰寂,心中腹诽,迷妹还挺多。
贺兰寂感受到这一眼,也看了过来,千月忙心虚的低下头,喝了口茶。
“孤今日是来恭喜员外的。”贺兰寂早就知道屏风后面有人,看千月那副心虚的模样,还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编排自己。
屋内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秦元伟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怎么开口,就听贺兰寂带来的这位小公子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八姨娘已有身孕两月有余,是个男胎。”
……一屋子鸦雀无声,安静的可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秦元伟,“小…小公子说的…可是…可是…真的?”
秦夫人猛的站起来,脸上哆哆嗦嗦,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总归不是外姓!
贺兰寂吹了吹茶水,道:“这是孤麾下的神医,说的自然不会错。”
“八姨娘呢?”秦夫人毕竟也是在京里见过大世面的,逐渐回归理智。
“夫人”,八姨娘换了身干净衣服,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扶着进了花厅。
青桔从后面跟进来,走到千月身后站定。
原来一进府门,贺兰寂就吩咐青桔带八姨娘去更衣,从昨日受惊到今日一番折腾,也得亏这八姨娘年轻底子好,不然早就滑胎了。
秦夫人忙上前将人扶座于一旁,掩面心痛道:“妹妹,今日委屈你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八姨娘被人从尖叫中惊醒,现自己衣衫不整,浑浑噩噩中被人又打又骂,又被关进猪笼,丢进河里,身子一点点的下沉,濒死时又被人捞上来又坐到这里,整个人眼神呆滞,毫无生气,此时闻言,也没有任何反应。
“夫人,八姨娘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孕。”八姨娘的贴身侍女怯弱的开口。
秦夫人深呼一口气,转身朝着秦时就是一巴掌,登时就给秦时脸上印了一个巴掌印。
“母亲!”秦时捂着肿高的脸,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
“今日多谢二殿下和这位神医出手相助”,今日丢人丢的够多了,再把这个男胎搞死,那可直接迁坟走人吧。
秦元伟话音未落,就听贺兰寂又饶有兴趣的来了一句:“秦公子这些年身子骨可还好?”
秦时心中一紧,后背嗖嗖凉,就听贺兰寂继续说道:“听说秦公子房中美妻美妾无数,却一无所出?”
“咔!”一句话,整个秦府笼罩在阴影里,二殿下怎么如市井之人一般在当事人的瓜田里直接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