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一个女子鼻青脸肿,瑟缩害怕。另一女子眼神麻木,毫无反应。
阿蝠翻找出被子裹住她们:“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小盈,让阿笛来诊脉吧。”
水盈点头,拉开门缝叫人。
蓝笛进屋,女子畏惧往后躲。
阿蝠轻声安抚:“没事的。”
“我是大夫。可以让我给你们看看吗?”蓝笛温柔笑着坐到床边,伸出手。
两个女子看看水盈,又看看阿蝠。倒是眼神麻木的女子先有反应,直勾勾盯着蓝笛。
阿碧跳到床边,柔柔喵喵叫。
两名女子一开始害怕,到底没抵过猫咪的攻势上手摸了摸。
眼神麻木的女子抱住阿碧,向蓝笛伸手。即使勇敢,但手颤抖显露她心里的恐惧。
蓝笛轻轻搭脉。
众人静静看着他,等待结果。
唇角笑容未减,蓝笛收回手:“不是什么大问题,皮外伤。我带有伤药,一天涂三次很快便能好。这位姑娘,能让我看看吗?”
鼓足勇气,女子伸手。
蓝笛诊脉后依旧说的风淡云轻,似乎当真不是什么大病症。
他取出伤药,交给阿蝠。
点点头,阿蝠边聊天让她们放松边上药。
蓝笛和水盈出来,将门关上。气氛凝重,两人脸上的笑容敛去。
许诣幸灾乐祸:“什么村子,这是个贼窝啊。”
“阿笛,她们还有救吗?”水盈眉头紧锁。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恐怕内伤不轻。
“身体耗损严重。离开这个地方好好调养,她们或许能多活几年。”蓝笛忧心忡忡,“村里有百来户人家。若每家皆这般对待女子,不知有多少人遭殃。而她们所生的孩子……”
男孩还好,女孩能不能长大是个问题。即便长大,也不过生活在炼狱里。
“那些女子都是被绑来的吧。救走她们们送回家不就好了。你说是吗,水盈。”许诣看向水盈,等待什么。
水盈眼神坚定,人要救。
但怎么救?
她们受得住翻山越岭吗?
许诣唇角勾起:“全村恶徒,你打算怎么处置?抓起来交给官府,还是统统杀掉?”
“不劳你操心。”水盈走出房间,朝天抛出一枚铜钱。
铜钱悬浮半空,散黄光形成结界笼罩整个村子,而后隐匿。
吴家两兄弟提着水壶过来,似有什么好事笑得格外开心。
卧房内的阿蝠察觉到动静,把药给两名女子出去。
众人齐聚一堂,心思各异。
吴老大倒上一杯杯水:“让客人们久等了。家里没茶叶,将就喝吧。”
“你们不是渴了吗?快喝吧。”吴老二催促,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和得意。
水盈拿起杯子,抬眸看两兄弟:“我这个人一向嫉恶如仇,最看不得行凶作恶之辈。”
话音落,兄弟俩顿时动弹不得。
阿蝠双眼猩红,咧开嘴露出两颗尖牙。她舔舔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
吴家两兄弟大惊失色,张嘴想喊却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
许诣装模作样鼓两下掌:“看来你打算清理整个村子的恶贼。行事果断,不错。”
“不。冤有头债有主。我只驱魔,不杀人。”水盈屈指念咒,村中有什么应声而碎。
“你毁掉了守护村子的东西?”许诣何曾见过水盈面若冰霜的模样。
或气或笑或鄙夷,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样子。面寒如冰,实则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