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破孩真是。”车夫满脸宠溺的无奈。
“要是府里的人都不再拘谨就好了。”她回头对车夫笑笑,跟着出来迎她的几个丫头进了府中。
“侯爷呢?”她思及此,忽有些紧张。 “夫人出门后不久,侯爷也出门了,现在还未归呢。”
“。。。没说去哪吗?”白榆踏进屋内一边问。
“没有。”
“那明环呢?”
“也没有。说起来,明环姐姐都出去三四天了吧。”
小千服侍她脱下外袄,看见腰间突兀的尘灰,嘟囔起来:“呀,这里脏了,叫他们拿下去护理一下。”
“嗯。你们都先下去吧,用膳了再来叫我。”
“是。”
她的呼吸声在一人的屋内震耳欲聋。
白榆在床边坐下,往后仰倒下去,抬臂遮住了眼。
一口浊气深深吐出。
周羡安到底在做什么呢?
说实话,今日周羡安依依不舍地答应让她出府时,她还是有几分惊讶的。究竟是何等要事,可以让他在年节之际,还能放她离开。
纷扰的思绪让这顿晚饭食之无味,当然,餐桌上只有她一人。
月已上三竿,空旷的屋内还是只她一人。
早早洗漱完上床坐着,内心的恐慌到达了顶峰,白榆覆手在心口,揪紧了衣物。甚至有股窒息感袭来,无由无名。
长廊的风声卷进些风火,她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气息,身体一激灵,抬腿准备下床。
屋门被推开,她看见了那双眼睛,躁动又被平抚下一些。
周羡安对上她的视线,水眸倒映出烛光,眼睛蒙上笑意。
他几步跨过来蹲下在她面前,伸臂便圈过她的腰,整个人深深埋进她的身躯。
他在她胸前深嗅着。
白榆愣了一下,随后回抱住他,五指轻轻拨弄起他的头。
他对她的依赖,就像是苦求一味解药,解开尘世所有牵绊。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