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下,只是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一把将眼前的人推开,语气不紧不慢的:“婚,我是一定要离的,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
聂喻渊踉跄了一下,眼底却含着偏执:“那我也不会放手,死也不会!这辈子都缠着你!”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姜漱:“。。。。。。”
不理会他,姜漱出门喊了护士重新给他扎针,然后回家了。
进了房间,姜漱倒头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云朵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聂喻渊的解释,姜漱没有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心情很沉重。
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怎么样,聂喻渊对她压根不是百分百信任的,就算是在喜欢她的时候。
她想,要是聂喻渊不喜欢她了呢?是不是一旦生点什么意外,他就会将罪名死死按在她头上?
姜漱眨了眨眼睛,让脑子清醒一下,把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都挤出脑袋去。
聂喻渊这个人,实在要不得。
她还是不想原谅他。
。。。
聂喻渊眼睁睁地看着姜漱不管他,离开病房,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好像坠入了深渊一般。
看来,姜漱还是不打算原谅自己。
一直站在门口的黄叔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少爷,你还好吗?”
看雪白的被子上有一些血,估计是刚刚拔针头的时候,血滋啦一下飞溅了。
追妻火葬场,少爷已经一脚踏进焚尸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追回少夫人。
黄叔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过作死,狂妄自大。
聂喻渊目光瞥向黄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水来。
黄叔干干地笑了声,“看来少爷的苦肉计在少奶奶面前一点都不好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话说到一半,聂喻渊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看向黄叔,踟蹰了几秒道:“我很无聊,不妨黄叔分享一下你跟兰姨的事来听听?”
黄叔大吃一惊,他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换做以前,有一点时间就恨不得哐哐干活。
莫不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学习一些追妻之道?
黄叔暗暗沉思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一下就来了分享的兴致。
“那可就有得说了。”黄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挑拣了一些他们夫妻俩吵架之后又和好的事说了出来。
聂喻渊竟然也认真地聊了起来,这让本就是话痨的黄叔越说越起劲。
“少爷,你是不知道,那次为了讨得老婆的原谅,我整整做了三个月的饭,不知多难熬,原本厨艺很一般,做的饭猪都不吃,经过了那三个月,我的厨艺突飞猛进!我老婆现在可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了。”
黄叔感慨道:“有句老话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抓住这个人的胃,看来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聂喻渊微垂着眼眸,深思着黄叔说的这句话。
这时候聂喻渊才现,自己对姜漱的喜好知道得并不多。
他只知道她不喜欢吃有刺的鱼肉,不喜欢吃皮皮虾,喜欢吃比较重口味的菜。
可是,在聂家的餐桌上,基本上都是口味清淡的菜。
想到这里,聂喻渊心里一疼,她为了自己妥协了太多,但得到的只有一点点。
微不足道。
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谁都不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