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时候,一块格外熟的玉佩从里面掉了下来,那是他偶然得到的一块玉佩,上面刻了花团锦绣,富贵平安的图样,他将玉佩一分为二,将其中“平安”的那一半,给了自己的儿子,“富贵”那一半,则给了自己心尖尖上的小女儿。
一瞬间,双靖渝的脸色就变了样,快的将自己手上的布包展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份血书。
字字泣血,控诉着韩家对自己女儿做的各种非人手段。
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双靖渝这个一辈子只哭过两次的男人,再一次流下了泪水,心疼自己的女儿,更痛恨韩家上下对自己女儿的虐待,也更怨恨自己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常。
当即,他再也忍不住,吩咐了手下的将士好好操练后,跨上自己的战马,马鞭一甩,扬长而去,卷起的滚滚尘烟,糊了双家军各个将士的眼。
很多人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这个在战场上从来没哭过的男人,竟然落了泪下来,直觉是生了不好的事情,纷纷猜测了起来。
只有在一旁的李军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这群糙汉子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感叹道:哎,咱们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军,只会为他家里那宝贝女儿掉眼泪,一次是那女娃子出生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出嫁的时候了。估计这次,他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的女儿出事咯~
咯噔——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李军师的脑海里闪过:这……将军不会把韩府拆了吧……那可是朝廷正三品官员的府邸啊。
不敢想象那画面的李军师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躺回自己的榻上,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了过去。
从军营快马加鞭回了自己的府邸,双靖渝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恰巧今天双毅林旬假在家,看到本应该在军营里操练将士的父亲风风火火从外边赶来回来,还来不及开口,手中就多了一团布。
拿起布团看了看,在现上面的血字后,双毅林气的头都竖了起来,真可谓是怒冲冠。
狠狠拍了一下厅堂里的桌子,只见桌板上裂了一道口子出来,“韩振宗真是好大的胆子!!!爹,我们现在就去韩家把璐儿带回来!”
说完,双毅林抬腿就要往外赶去。
“回来!”
被叫回来的双毅林眼里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再一次将那块布拿起来看了看,再次问道:“爹,璐儿现在怀有身孕,我怕再晚一点,她就要多受一分的苦啊!”
背对着双毅林,双靖渝抬眼看着自己正上方的牌匾,心里升腾起一股悲怆。
他不是察觉不到皇帝对他一些明赏暗削的举措,毕竟没有一个天子会喜欢一个功高盖主的臣子。
但北边有羌马族,南边又有南蛮之辈,更不用说其他的周边小国,对着大乌朝虎视眈眈,这才让这偌大的将军府在这朝堂上存活下来。
那韩振宗这番做法,没有皇帝的示意,他是绝对不信的。
原先那韩振宗升迁如此之快,还让他以为是因为皇帝要靠着自己给他打仗,这才对自己的女婿多加照顾。
原来,竟是为了通过让自己的女婿掌控自己的女儿,从而制衡自己的手段。
世人都知双大将军对自己的闺女如珠如宝,皇帝这一招是彻底拿捏住了双靖渝的命脉,同时也彻底寒了他的心。
枉费他保家卫国,为他守江山,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我们先去知会你娘一声,一起商讨下。顺便……也好让你娘心里有个准备。”
没多久,夏秀琴红着眼,强忍着怒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的。
她打第一眼看到那韩振宗就觉得不舒服,长得人模狗样的,可耐不住骨子里流露出来一股虚伪小人的气质,若不是架不住女儿欢喜,她根本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就凭借着韩家当初那家世,他们的璐儿本就算下嫁,没想到韩家居然这么不把她的女儿当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她夏秀琴出手了。
到底是商贾人家出身,夏秀琴看问题的角度自然比双家父子刁钻了几分,“璐儿既然说让你们明日巳时三刻过去,你们就按照璐儿说的时辰上门,记得带一些礼过去,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上!门!探!亲!”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在战场上一向勇猛的双靖渝和双毅林,不约而同的感到头皮有些麻,自己这人称夏辣手的娘子母亲回来了,虽然他们现在也看韩府上下不顺眼,但心里也还是为他们点起了一根蜡烛,还是特大号的白蜡烛。
另一边,在看到折返回来的星芒,元银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趁着月华不在,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块肉喂给它,低低说了句:“辛苦了。”
顺利完成任务,又吃到了肉的星芒则是乖顺的“咕咕”叫唤着,询问元银什么时候可以把它霸气的身姿变回去?
轻弹了一下它圆溜溜的小脑袋,元银嘴角弯了弯,如墨一般的黑的眸子里染上了星光,“这个世界,就先委屈你一下了。”
这温馨有爱的一幕狠狠刺激到了在系统空间里守着育儿舱的小系统,它的手里拽着一条小小的三角巾手帕,不断揉啊揉,若不是因为是系统出品,只怕这手帕的生命会就此结束。
心里那个羡慕,那个嫉妒,酸得不得了。
小系统:不就是会飞么!搞得谁不会似的!
星芒:你是团子。
小系统:我能变大变小!
星芒:你是团子。
小系统:……哼。
(麻麻尘:你见过哪家毛团子在现实世界里飞的?)
毛团子还有没有统权了?!!!
夜,静悄悄的。
月华的小脑袋再次从窗户外探了进来,“小姐,奴婢刚去厨房弄了壶热水,天气凉,您喝点暖暖身子。”
接过茶壶,元银冰凉的手指感受到了暖意,看向月华的眼神越柔和。
只是,下一秒,她突然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