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而过,第十日那天,沈寒天回来了。
他是半夜回来的,一回来就到丹娘的屋子里报道,可把她吓得不轻。还好丹娘记得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间她掀起床帘,将一盏古铜色的羊角灯拨亮了举起来,这才看清了床边的男人。
丹娘的瞌睡虫跑了一半,歪着脸憨憨地说:“你来找我请安吗?这也太早了啊,天还没亮呢。”
沈寒天又被逗乐了。
找她请安,也就这个小傻子能说得出这样的话了。
他笑笑,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给你带的。”
说完,他推动轮椅离开。
丹娘迷迷糊糊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只觉得触手冰凉温润,再眨眨眼睛,总算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块玉佩。
用精致的红线缠着,更衬得这块玉佩洁白无瑕,通透圆润。
即便她不懂珠宝饰,也知道这是一款上好的玉佩。
她满心欢喜:“哎,哪有女人不喜欢饰的,也难为这男人有心了,嘻嘻嘻……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还没走远的沈寒天听得清清楚楚。
一口闷气上来,他使了个眼色,很快两个童子出现,将他推到丹娘的窗外,他冷冷道:“敢卖了,你就活不长,明白?”
丹娘这下彻底吓醒了。
一阵无语,她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就是这么说说,哪有你这样的,还学人听墙角。我不卖,我天天戴着,我老公送给我的,我干嘛不戴。”
她嘟囔着,把玉佩挂在脖子上,重新钻进被窝。
“我到处撒狗粮,撑死他们。”
沈寒天:……
又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过,倒是有点意外的可爱。
天越来越暖了。
这样一片融融春意中,宋竹砷大婚。
开了年,连办三件喜事,可把赵氏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自己的亲闺女杳娘出嫁之外,这件婚事她也得用心用力地去办。
宋竹砷是方氏所出,赵氏平日里对方氏多有不满,但在这件婚事上她却不敢怠慢,桩桩件件都按照规矩一一办妥,就连挑剔的宋恪松都赞不绝口,称赞赵氏颇有嫡母风范。
难得被夸的赵氏喜不自禁,笑得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让宋竹砷要娶的,是人家丁大人的嫡女呢。
丹娘作为出嫁女,连请帖都没收到一张,可以说算是很忽视了。她也不生气,继续在她的三分地里忙活。
大婚过后没两日,赵氏收到了杳娘的来信。
杳娘在信中说自己在荣昌侯府过得蛮好,公婆疼爱,姑嫂友善,妯娌和睦,处处都好。
赵氏看得喜笑颜开:“再过几日,咱们一家子也要启程回圣京了,看到杳儿的好消息,我这心里呀真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咱们家……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说着,她又涌上几分心酸。
宋恪松点点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爷快别这么说,都说夫妻一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辛苦?”
“老太太的身子这两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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