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小开今时今日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在这些人冒出来的第一瞬间遁走,不过他觉得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因为刘芒并不是他杀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相信自己是能说得清楚的,所以他没有反抗,合作的让他们上了手铐。
“嘎!”在他将要被押上警车带走的瞬间,急促的刹车声蓦地响起,一辆警用轿车突地出现在案现场。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全都身穿着警服。
中年妇女疯了似的飞扑上前,一旁的干警想拦都没拦住。
“啊——”看到到头下脚上的歪倒在商务车旁的刘芒,中年妇女凄绝的惨叫一声,两眼一黑就当场晕死过去,旁边的干警赶紧的搀扶住她。
中年男人脚步艰难的走上前去,看清楚了刘芒的面容,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糠筛一样。
不用问,这对中年夫妇肯定就是刘芒的父亲和母亲!
刘芒的父亲刘宾愣愣的看着自己已经气绝身亡的儿子,面目因愤怒与悲伤慢慢的扭曲起来!
当他转过脸来,看到被铐上手铐押着站在那里的严小开之际,终于完全失控的暴吼一声,飞扑上去,一脚就朝严小开的胸口踢去。
在场的众人见状,没有人去拦阻,因为这人不但是个领导,同时还是被害者的父亲,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泄,他们可以当作没有看见。
严小开和在场的众人,十分能理解被害者家属的心情,但并不表示他会白挨这一顿打,所以在刘宾的一脚将要踢到身上之际,他的一条腿也迅的抬了起来。
“砰!”的一声响,这一脚不偏不倚,奇准无比的架到了踢来的那一脚上!
刘宾感觉到自己的脚踢到了一块铁板似的,奇痛无比,整个人也被脚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给弹了出去。
被当场逮住的嫌疑犯竟然敢反抗,围捕现场的干警全都愤怒了。
一些人扑上前去查看刘宾,另一些人则扑向了严小开,乱七八糟的拳脚朝严小开身上没头没脑的狠狠的罩去。
严小开也是离奇的愤怒,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暴走了。
以他现在的功力,如果是一心硬拼,这双手铐绝对铐不住他,在场的这点人也完全奈何不了他,可是那样一来,他就更是说不清楚了,也更中了别人的圈套。
是的,从眼前种种的迹象看来,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栽赃陷害的圈套,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
那么,他就要这样白白的挨打吗?
严小开最终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只是运起了内气,护住自己的全身要害,同时也趁乱在身上抓了一把东西。
“卟卟卟卟……”一顿拳打脚踢下来,严小开已然变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无比的狼狈,但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出叫声,身躯也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
揍他的众人泄了一通,但也不见得落着什么好,因为他们落在严小开身上的拳脚仿佛打在铁板上,震得他们生疼无比。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漠然的眼神缓缓的扫过众人,“案情没搞清楚,你们就这样乱来,我要你们通通都自食恶果。”
众人又一次怒了,准备再一次扑上去。
带头的见状,终于张嘴沉喝:“够了,带走!”
不多久,严小开被押解到了海源市局,关进一个审讯室里,手和脚都被手铐和脚镣锁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
“姓名?”
“……”
“户籍住址?”
“……”
严小开闭着双目坐在那里,对眼前几人审问充耳不闻。
问来问去,见他始终一声不吭,在场的几人就火了,其中一人甚至想上前收拾他。
只是他才刚一动,便感觉身上一阵刺痛,全身上下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似的,忍不住齐惨叫着倒了下去。
在场的另外几人见状,被吓了一跳,“阿强,你怎么了?”
倒在地上的那人说不了话,只是不停的哀嚎惨叫着。
严小开张开了眼睛,看着地上正在翻滚那人,漠然一笑:“我说了,你们会自食恶果的!”
负责这次审问的警官就是刚才带队的警官,他一直都保持着克制,可是看见嫌疑犯如此的嚣张跋扈,也终于忍不住了。
正在他要作的时候,一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这名警官听了之后脸色巨变,赶紧的跟着下属走了出去,还没走进大办公室,远远的就听到一片惨叫呻吟声!
进去一看,只见刚才参与行动的七八人通通倒在地上,正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滚不绝。
看着混乱场面,警官呆滞在那里,好一阵才喃喃的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他汇报的下属连连摇头,他也同样搞不清楚状况,“刚才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但坐了一会儿后,他们就这样了。”
警官看了看周围,现并不是所有参与行动的下属都这样,大部份都还好好的,只有这七八人,想起现在还在审讯室里翻滚的那名下属,心中蓦地一醒,因为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出事的下属都曾向嫌疑犯出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