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上可還平順?」吳景今天沒怎麼打扮,看上去對宴會並不上心。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宋秋昭。
點了點頭,夢中的自己補充道:「秋昭姐姐前幾天剛到吉州地界。」
「有沒有留話給我?」吳景板著臉半天才開口問道。
她老實地搖搖頭。
吳景氣得「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心下一涼,邱靜歲好像知道今天借用的是誰的視角了……
「千柔,過來。」梁千柔母親的臉龐與邱靜歲那天去宋家拜訪時碰見的一位婦人的面容漸漸重疊,最終嚴絲合縫地對應起來。
——
「救命……救命!」邱靜歲用盡全力喊了出來,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舊躺床榻之上。
珍珠聽見動靜掀開床帳,看見小姐把臉埋在雙手中,呼吸聲十分沉重。
「小姐做噩夢了?」珍珠擔心道,「要不要去看看郎中。」
許久後,邱靜歲平復下來,她放下手:「不用,你去街上買點糖炒栗子,記得留意消息。」
「是。」
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到珍珠回來,邱靜歲張了張嘴,卻問不出口。
珍珠把吃食擱在她手邊:「只聽說前街那家叫逢金的鋪子換了東家掌柜,其他倒沒聽見什麼鮮事。」
邱靜歲大大鬆了一口氣,心中安慰自己上次可能只是巧合,如果自己真的次次都會在人死後「盜竊」他們的經歷,那才叫人心中發毛。
用膳的時候母親看她吃的很少,還問是不是生病了。
見邱元思面色如常的樣子,邱靜歲心中稍定:「沒有,昨晚吃得太多。」
回到房間又睡了一覺,醒來後,邱靜歲看向屋內案几上,昨夜拿回來的茉莉在瓶中含苞欲放。
日落月升,暮色覆滿天空,邱靜歲靠在床頭看一本志怪小說,邊看邊講,珍珠被迫聆聽恐怖故事許久,終於忍不住撂挑子不幹了。
邱靜歲看著對方逃走的背影,苦笑一聲,咕噥了一句:「真不想睡覺。」
第二天一早,珍珠進屋的時候看見邱靜歲居然還在看那本書,不敢置信地問:「小姐,您是一晚上沒睡嗎?」
「是啊。」邱靜歲一張臉肉眼可見的憔悴。
「天吶,」珍珠道,「這真是……」
邱靜歲下了地,洗了把臉:「中午去逢金看看,多帶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