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的少?年心情鬱悶之?余,不得不睜開眼,誰知就看見了一張白里透粉,紅暈輕染的臉。
他一下愣住了,然後才意識到,原來她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這個發現讓蕭霽心裡的鬱悶瞬間如風散去,他下意識似的抓住姜蕪的手,嘴角微翹地睜開了眼睛:「姑娘為何趁本王睡覺,對本王動手動腳?莫非是看本王長得俊,想趁機劫色?」
剛睡醒的他說話?聲音帶點沙啞,聽起來低沉而懶散。姜蕪莫名有種耳朵被人揉了一下的感覺。
但她來不及多想,就被他的話?逗笑了:「哎呀,被你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呢?」
說話?間她自然地掙開他的手,從他懷裡退了出去。
蕭霽很想把她抓回懷裡繼續抱抱,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忍下衝動坐起來,故作思索地打量了她幾眼,最後沖她拋了個媚眼:「姑娘長得好看,本王決定從了你,往後還請姑娘憐惜。」
姜蕪被他作怪的樣子看得大笑出聲,方才的不自在盡數散去:「還是算了吧,王爺這般金尊玉貴的人兒,小女子可養不起。」
「別啊,我自帶伙食費還不行麼?」
「哈哈哈哈你快起床吧,葉飛嗓子都?要叫啞啦!」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然後姜蕪才恢復坦然地向蕭霽道歉:「昨夜或許是有些熱,我才會?踹了被子滾到王爺身邊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見她半點沒懷疑自己,蕭霽有點心虛。他輕咳一聲後才說:「這有什麼,我不也抱你了麼。再說我們?倆天?天?睡在一張床上?,這睡著之?後沒了意識,不小心碰到對方是很正?常的事。我是不在意的,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討厭這樣?」
姜蕪不討厭蕭霽的觸碰,就是有點不習慣。不過他說得對,他們?倆睡在同一張床上?,偶爾碰到對方是難免的事,所以她沒太把這件事放心上?。反正?以他的品行,也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聽了她的回答後,蕭霽有點無?言。這丫頭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點?
不過算了,她不討厭他的觸碰,這總歸是值得高?興的事。
「那我走了。」他不再開玩笑地起了床,站在床邊沖她笑道,「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好,」姜蕪也一臉認真地沖他笑道,「王爺一路平安,萬事小心。」
*
蕭霽這一走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姜蕪和往常一樣,一邊忙著慈幼院的事,一邊盡職盡責地扮演著端王妃,打理著王府中的諸多事宜,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但蕭霽剛走那一個月,她不管白天?還是夜裡都?有點不適應。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她和蕭霽一起起床,一起吃飯,一起去向孫太妃請安,再各自出門?去辦公。還有每天?傍晚,他來接她,他們?一起坐馬車或是一路閒逛回家,之?後一起吃晚飯,一起飯後散步或運動,再一起就寢。
那樣的生活其?實很尋常,並不見什麼特別之?處,可或許是有人陪伴的感覺太好,也或許是蕭霽之?前?的存在感太強,反正?姜蕪竟然生平第?一次想念起了家人以外的人。
好在人的習慣是很強大的東西,一個多月之?後,姜蕪就不再看王府哪處都?覺得空蕩了。
她也不再時常想起蕭霽,而是忙完一天?的事,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想一想他應該到哪了,或是問一問寶香,他有沒有送信回來。
如此過去三個月,這天?晚上?,已經?有兩三天?沒想起蕭霽了的姜蕪突然做了個噩夢,夢到蕭霽渾身是血地倒在滿地屍體匯聚成的血泊中,掙扎著向她求救。
「王爺!」
夢裡的場景太過可怕,本該已經?熟睡的姜蕪猛然坐起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蕭霽不在,寶香怕姜蕪一個人睡那麼大的寢殿會?害怕,就睡在了外間給?她守夜。聽見裡屋傳出的動靜,也已經?睡下的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姑娘?怎麼了?」
姜蕪心有餘悸地抓著被子,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
寶香清醒了一點,她揉揉睏倦的眼睛下榻走進來,點亮了屋裡的油燈。
暖黃色的光碟機逐了滿室黑暗,寶香見姜蕪烏髮披散,只著輕薄中衣地坐在床上?,額頭上?閃著細汗,臉也隱隱有點發白,不由嚇了一跳。
「什麼噩夢竟叫姑娘嚇成這樣?」她連忙放下手中油燈,小跑到床邊坐下,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擦了擦汗。
姜蕪已經?緩過來了,她搖搖頭,神色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外頭還是一片漆黑的窗戶:「我夢到王爺出事了。」
「什麼?」寶香頓時什麼困意都?沒了,她連忙拍了姜蕪三下說,「呸呸呸,童言無?忌,王爺吉人天?相,肯定能平安歸來。老話?說夢都?是相反的,王爺這會?兒肯定已經?順利辦完事情,準備回來了!」
姜蕪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揉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道:「你說得對。」
「我看你就是太想王爺,太擔心王爺了才會?做這樣的夢。」寶香在她身邊坐下,用打的語氣緩解她的擔憂,「王爺要是知道這事,肯定會?很高?興,他那麼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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