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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盛笳值夜班,早上九點多才結束交班。
她背著自己的白色書包,跑到地鐵站,又換了兩次公車車才抵達民政局門口。
看見裴鐸的時候,她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一分鐘之後,我就打算走了。」
盛笳氣都喘不勻,彎著腰錘了錘胸口,才斷斷續續地說:「對、對不起,路上堵車,地鐵我也擠不進去,等了一趟。」
裴鐸掃了一眼她狼狽的樣子,眉毛一皺,諷刺道:「你就穿成這樣?待會兒拍照片人家以為我是你脅迫來的。」
盛笳當作沒有聽見。
她昨晚值班,且知道自己今天這婚結不成了,所以甚至沒有特意洗個頭,穿著普通的牛仔褲就來了。
她慢慢直起身子。
裴鐸今天換了一套休閒西裝,深藍色的,一副看上去像是沒有把這場婚姻當成兒戲的神色。招搖過市的,來往成對年輕人扭著頭挪不開眼。
盛笳低下頭,生怕別人順便也把自己打量了。
她覺得他在裝模作樣。
因為這姿態很符合大眾對於渣男的刻板印象。
「我昨天沒有回宿舍,在醫院待了一天,只能穿成這樣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解釋道。
不過裴鐸並不在乎,揮揮手,「隨便,進去吧,我十一點還有手術。」
盛笳站著沒動。
裴鐸長腿邁了兩步,回頭看她,「怎麼著,你還要在這兒做心理準備?裡面排著隊,你一邊排隊一邊準備,成嗎?」
盛笳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裴鐸走回來,垂眸正要說話,卻突然看見她鮮紅的下唇,他想也沒想,按著上面的傷疤,一股被人戲弄的不耐衝上來,他食指用了勁兒,感受到傷口已經結了疤。
盛笳覺得疼,想掰開他的手,裴鐸卻不讓,目光冷了冷,「盛笳,你昨天晚上真的去上夜班了?」
盛笳推開他,臉紅了,像是氣的,「不然呢?」
「那這傷怎麼來的?盛笳,你別噁心我,你要實在不想結這個婚,沒人逼你……」
「……我自己咬的!沒人想噁心你。」
盛笳掙脫了裴鐸的束縛,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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