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已经从通信员那里听说任自强被打伤的消息了,任自强退出明天的选拔赛正是他头疼的事,为此他和指导员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讨着由谁来代替任自强参加明天的选拔赛,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的人选。
连长叹了一声说:“老李呀,看来我们这次又别想代替营里参加团里的军事联赛了。”
指导员也叹了声,苦笑一声说:“老韩呀,反正我们每年都没有获得资格,这次就算了吧,你也别想那么多。”
“报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连长看了房门一眼,应道:“进来!”
王海推门走进,敬了个礼叫道:“连长,指导员。”
连长正生气呢,见到王海就起身叫道:“好你个王海。我这两年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还会打架,把你放在炊事班真是屈才呀!”
王海不理会连长的讽刺,直接讲道:“连长、指导员,我这次来是希望你们能准许我代替任自强参加明天的选拔赛。”
连长愣在了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讲道:“不是,我说你小子凭什么呀?你把我定好的人员打伤不得不退出比赛,我不处罚你就是好的了,你还想参加选拔赛?”
面对连长的责问王海面不改色心不跳,高声讲道:“凭我可以打伤任自强!”
连长再次愣在了那里,气得他无话可说。
指导员见连长想要发火,立即叫道:“王海,你先出去等一下,这件事我和连长还得商量商量!”
“是!”王海敬了个礼,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外等候。
连长气愤地叫道:“老李,你刚才听到那小子说什么了吗?凭我可以打伤任自强。我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指导员拉连长坐下,一脸正色地说:“老韩,你先别发火。仔细想一下,你不觉得王海那小子说的很有道理吗?”
“有道理?”连长皱起了眉头,一时没想通。
指导员讲道:“老韩,你问他凭什么,他说凭自己可以打伤任自强,这说的很有道理。你想任自强是我们连里的散打冠军,可是王海却能打伤他,只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参加明天的选拔赛!”
连长也想通了,可是让王海参加明天的选拔赛却还有些犹豫,沉声讲道:“老李,这么说也对,只是王海是炊事班的,我们让他代表全连参加明天的选拔赛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指导员讲道:“营里又没规定炊事班的人不可以参加选拔赛。再说了,反正我们都是输,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定真会有奇迹发生呢?”
连长认真想了想,最后拍案讲道:“好,就这么定,让王海代替任自强参加明天的选拔赛。”
指导员点了点对,高声叫道:“王海。”
“到!”王海在外面应道。
“进来!”指导员叫道。
“是。”王海推门走了进来,再次敬了个礼。
连长踱步来到王海面前,沉声讲道:“我刚才和指导员商量过了,我们决定让你参加明天的选拔赛,不过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王海问。
连长讲道:“任自强是你打伤的,做为补偿你明天必须给我取得一点成绩来,否则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问题,我一定取得让连长、指导员满意的成绩!”王海自信地说,他已经对这里士兵的能力有所了解,从他们手里拿到成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连长点头说:“嗯,我等着你的好成绩。好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早上八点准时集合。”
“是!”王海应道,敬礼后转身离开。
看着房门关上,连长轻叹一声,转身向指导员讲道:“我怎么感觉我们正在进行着一场明知道不可能赢的赌博?”
指导员苦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赵天乐和炊事班一直等在连部大门外,见王海走出来就围了上去,做为班长的赵天乐先开口讲道:“海子,你没事吧?”
王海微笑道:“我没事,能有什么事?”
赵天乐急忙说:“我的意思是说连长、指导员有没有狠批你?连长那人性子粗,可人其实是好的,不管他骂你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过两天他就忘记这件事了。”
房子才跟着讲道:“海子,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有我们几个呢,有什么委屈的你就跟我说。”
“是呀,是呀,你还有我们呢。”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
王海很感激眼前这些关心自己的人,这三个月的生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少了份尔虞我诈的厮杀,多了份真诚相待。王海以高过其他人的声音叫道:“真的没事,连长没骂我,而且同意了我明天参加选拔赛。”
“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天乐拉着王海的胳膊说:“海子,你是说连长要让你代替任强参加明天营里的选拔赛。”
王海点头说:“嗯,连长亲口对我说的。”
赵天乐的手猛地紧了下,那是激动的,自打他进入部队就从来没听说过有炊事班的人代表连里参加什么军事比赛。赵天乐扭头冲其他人叫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回去准备,夜里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是!”其他人兴奋地应道,这已经不是王海一个人的事了,而是整个炊事班的骄傲。
王海要代表连里参加明天的选拔赛再次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范围已经超过全连扩散到了全营每个角落,如同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引起一阵波澜,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谈论着这件事。
晚上,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炊事班长赵天乐破例开了一次小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炊事班所有成员围桌而坐。大家在一起谈笑畅饮着,今天对于炊事班来说高兴的一天,他们不但教训了一班的人出了口恶气,而且王海代表全连参赛选拔赛更是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