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警察离去,桂子对各个科室临时召开紧急会议:“今天生的事情,虽然我们不需要负责,但我们应该认真吸取教训,今后凡是隆胸过的女人,都不再收治。”
那媚儿接着说:“更怕注射药物隆过胸的人,万一跟我们的中药产生对抗,真还说不准出什么大问题。我们要做到防范于未然。有些钱可以不挣,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种简短的会议,就三言两语说了,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看着桂子灿若皓月的面容,驼子满心的自豪,他多想亲亲她,但大天白日的,还是忍住了。
无论下班早或晚,桂子都要带着一家人回倭冲住,外公外婆对她爹的态度大转变,不再叫高先生小高,而是跟着村里其他人叫“高先生”以示对他的尊重。
莉娜感叹自己回来迟了一些,如此美丽的风景,却被外地人抢眼看。往昔的宁静不曾复返,回不去的是那份安然。
驼子的野墅也被人当作了景点打卡地,还有偏岩洞也被村人清理了出来,安上不锈钢的护栏,他们在这里为游客提供咖啡和茶饮,一客一座,他们南山北调,谈古论今,争论天下大事,争得面红耳赤。
好在驼子和高先生的老宅子,还算清静。莉娜跟父母,把绿风斋的磐石上,凿开盆子大的洞,种下城里人喜欢看的花草。
每到饭后,老中少三对人,各自有乐子。
老两口喜欢拌嘴,但还是不舍得放单走,就着露天的灯火,谈故乡的趣事;高先生跟莉娜,坐在石板上仰望夜空,时不时,莉娜两手将他举起,如同逗孩子取乐;驼子就牵着桂子,回他家的木楼上。
每看到木楼梯上砸毁的拦路棒子,桂子就看看自家的低矮浴室,虽然后来封了小窗,但还是要久久呆。然后戳驼子的脑壳,打趣道:“老实交代,你真的从没看过我洗澡?”
驼子嘟哝着:“我真后悔没看那些年的少女沐浴镜头。”
桂子也学会骂脏话:“锤子呃,我不相信你不看稀奇。”
木楼上的雕花窗,重新安装了玻璃,宽阔的房间里,用鲜竹装饰一新。
别样的卧室,让桂子满心喜欢。
驼子最喜欢欣赏她睡裙乍泄的柔弱玉体,离别太久的重逢,让他心生敬畏。
她瞪他一眼,然后斜斜看他。
驼子本意抱起她转几圈,但见她爱理不理,就叫了声丫头。
桂子连续打哈欠,驼子熄灯轻轻挨着她躺下,按照往常,他会把她撩拨得浪高风急。但他怕自己昨夜被人掏空后,达不到往常的疯狂,引起她的怀疑。女人的疯狂令他怀疑躯壳的存在。
驼子非常害怕,在浴室里开最大的水,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冲洗,他觉得自己太肮脏了,怎么可以跟外面的女人苟且?
林叔叔在闲聊时说,无论男人女人,好色是本性,若不想离开对方,就算对方现了自己有外遇,千万千万不要承认,若是承认了就死的难看。你不承认她只会将信将疑,但还心存侥幸,一旦承认,连最后的侥幸也没有了。
他总结一句话:打死不承认,任你骂千遍,我还是你的男人。
驼子骂自己混账东西,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女神?于是他伸出双手,不停地搧自己的耳光,一边一巴掌,啪啪有声。
痛,很痛很痛。
痛才让你知道廉耻!他这样骂自己。
“杨官正,桂子什么样的男人她找不到?她凭什么爱你?凭什么?你说啊!”驼子如同一个犯了天条的小鬼,蜷曲在水龙头下,抱头痛哭,哭得压抑而伤心。
今后怎么办?
他自问自答,最好是把负罪感封存起来,然后微笑着面对她。今后不让她委屈,爱她就抱抱她。
他打开手机电筒,轻轻走向她。
她面向他看手机,微弱的光照亮会说话的眼睛。
他习惯性拿手臂作她枕头,然后吻她红唇:“丫头,我这段时间不在你身边,委屈你了。”
她拍打他腮帮子,有些心疼:“我家驼子瘦了,要不是为了那碎银几两,我才不会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吃苦。”
他捏捏她鼻子:“可不是为了那碎银几两吧,应该是想试水另一个领域。”
桂子告诉他,这段时间生了很多事情,外公外婆对爹越来越好,外婆还叫他“儿子”,还让他陪她说话,每天赖着让老爹给她捏腿脚,换人都不行。
驼子笑称:“老人家真把女婿当儿子了,也真难为他们的,这是迟来的爱。”
桂子说:“我妈也喜欢你,你走了以后,她经常叨念,官正啥时候回来嘛。我估计她也要把你叫儿子的。”
他正想给她一个窒息的长吻,然后拼尽全力同唱一台被窝里的销魂戏。
驼子凑近她温情的红唇,桂子的手机响起“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是她老爹高先生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