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伸了个舒坦的懒腰,肉嘟嘟的香唇吻他。
驼子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忙惊坐起:“你,你是谁?我怎么睡在你床上了?”
女人趴在他身上,满嘴的柔情蜜意:“别咋咋呼呼的,我都被你啃过很多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无法拒绝地诱惑,他顾不得对桂子的承诺,头脑一片空白。任女人的各种摆布。
他享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陌生人,让他彻底放开了自我,如一座风浪中的大山轰然倒塌,恍若地震后又遇海啸,女人的一次又一次带他飞,然后重重落地,他感觉自己已经粉身碎骨。
再次醒来时,天光日灿。身边没有人,难道是个春梦?
驼子起床来,看见洁白床单上,被他画了地图,又回味那个似梦非梦的夜半销魂一刻。
吃早点时,彤彤给他打来八宝粥,明显看到她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他不敢对她的眼神。
回到静养居,驼子跟韩小语简单交代一番,他没有跟彤彤道别,而是让小青送他到高铁站。
这里一刻也不能再呆了,他想念他的神。还有一种预感,既然静养居会遭遇抹黑攻击,康复医院和中医美容塑形医院,同样的风险,如同满城云雨逼近。
到七里县高铁站下车时间十二点,他给桂子说了,桂子给他来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驼子迫不及待想见张慧副县长,张慧回了他信息:“一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
高铁的度,如同打个呼噜就到站了。
准十二点下车,打个车直接到县政府门口,就十来分钟。
时间尚早,还是吃点东西吧,扭头四下张望,所有小餐馆都是满座。
时间到早不晚,还有四十分钟,走远了吃饭回来,又怕迟到。正在踌躇之际,有人喊他:“兄弟。”
是张慧刚从政府大门出来,他礼貌地点点头,叫了声“张姐。”
张慧满脸笑靥:“走哇,我请你吃面条。”
这女人走路风风火火,驼子腿长也跟不上,就大步追上。
张慧说:“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
驼子开玩笑:“姐都成了我们肚子里的蛔虫,感谢有你的支持。”
张慧呵呵一笑,朝着熟悉的方向走。
还是在“山咔咔茶府”的小包间落座,驼子跟张慧各自要了杯竹叶青,张慧吩咐服务员:“妹儿,给我们叫两个牛肉盖浇饭来。”
驼子还没开口,张慧好看的眸子明净如秋水,看了看拘谨的驼子正襟危坐,就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递给驼子:“弟娃儿,拿去抽,马上点一支,我喜欢看你抽烟的动作。”
“谢谢姐姐!”驼子毕恭毕敬接过烟盒来,感觉自然多了。
张慧啜了口茶,红唇翘翘的吹漂浮的绿芽:“听说你们在外地搞了个高端敬老院,生意爆好,年轻人朝气蓬勃,有眼光有头脑适合干大事。”
“我们是技术入股,目前经营状况还可以。”驼子说了最近生在木木镇的闹心事,又补充一句,“我担心康复医院和中医美容整形美容,也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也担心网络上泼脏水,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张慧说,“只要有心理准备,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张慧沉吟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巧合不巧合,我本想给你们引进一家制药企业合作开,没想到那个企业还是你们客户,一说人家就同样了。”
驼子大喜过望:“有这样巧合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张慧告诉驼子,创业路上出幺蛾子很正常,新药的问世,必将动人家的奶酪,无论出什么状况,只要心中无冷病,就不怕半夜鬼敲门。
驼子伸出手来,跟张慧紧紧握了握:“姐姐,有你我们还怕什么?”
驼子跟张慧讨论了很多无法预料的突事,但只要不违法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也没什可怕的,若处理得当,甚至坏事变好事。
他想看看他的神,就直奔素娥庄,进出医院的豪车,让驼子感觉做梦一样。
他走的时候还是夏天,回来已是秋高气爽了。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一忽儿,他从小屁孩就到了而立之年。他跟桂子商量旅游结婚,但疫情时好时坏,一直困扰着人们,一会儿这里封城,一会儿那里封城,有人出去玩几天,要么隔离要么被染上病毒。
国内控制得严密,欧美国家早就乱成一锅粥。
他走进美容整形医院,人来人往,全是戴口罩的女人,她们抱着药袋子,匆匆离去。
桂子再也没有坐诊,而是新面孔在接待远道而来的女人。
而行政办公室,门开着,唯有院长办公室铁门紧闭。
就给桂子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桂子才接通:“驼子驼子,你回来了吗?”
没待驼子说话,铁门吱嘎一声拉开,桂子露出如花的笑靥。
进门关门,他们各自张开双臂,他抱住她,她没有说话,先眨巴着好看的眼睛,他抚摸她脸蛋儿:“丫头丫头。”
桂子给他沏茶,然后坐在电脑前:“驼子,我们不要只顾眼前的利益而忘记了初衷,还有抗癌丸密码亟待破解。”
小两口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嚷嚷着:“我要找你们院长,院长在哪里?”
桂子忙拉开门,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气冲冲跟办公室的人争论:“你们用了什么烂药,让我长了四个乳房。”
一听长了四个乳房,桂子跟驼子头都大了。
桂子客客气气让他们进来:“什么事情,坐下好好说嘛。”
然后让办公室工作人员沏茶。
女人当着桂子的面,解开衣扣果然有四个乳房。胸脯上的乳房长得浑圆,而另外两个却长在肩胛骨旁边,如同两个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