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说新奇,右手拿巴茅杆,左手端竹筒杯,驼子手快,夹起一块多汁的烤肉,喂彤彤嘴里。
彤彤边吃边叫好,说这才是人间美味,城市的大厨做不出来,唯正哥哥才有的独家秘方。
酒一小口一小口漫饮,肉一大口一大口吃,俩人满嘴流油,手一抹,带烟灰的嘴角,就成了花脸。
彤彤跟驼子哈哈大笑,戏言道:“小丑和花旦。”
俩人正在嬉笑怒骂,有手机铃声响起,彤彤点开微信视频,一个孩子叫她妈妈,彤彤亲亲热热地问她:“幺儿,你放学了哇,最近想妈妈没有?”
一男一女俩孩子,偏着小脑袋一唱一合喊她妈妈,驼子心里一咯噔:她儿女都这么大了?
“幺儿,要听老师的话,妈妈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还要买新衣服哈。”彤彤跟孩子聊天时,满脸的幸福。
孩子又问:“妈妈还久回来?”
彤彤说:“过段时间就回来,来亲亲妈妈。”
孩子在屏幕上嘟起小嘴,跟彤彤嘴对嘴亲了又亲,然后挥手说再见。
驼子见彤彤收起手机,又举起竹筒杯,边碰边说:“羡慕你啊,那么乖的孩子叫你妈妈。”
彤彤听后哈哈大笑,笑得媚眼飞扬:“我还不止两个儿女,多着呢。”
驼子瞪大眼睛,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彤彤。
彤彤还是呵呵笑,笑得直不起腰来。看着驼子一脸懵逼,又一戳他疑云重重的脑瓜门:“你呀你呀,真是个瓜娃子。”
“你到底有几个孩子,都是一个爸爸么?”驼子问。
“不止一个爸爸。”彤彤答。又是一阵笑。
驼子暗忖:这女人说她打过胎,没有说跟谁有孩子,她说的那句话是真?
看着驼子两眼狐疑,彤彤说别问了,再问就不友好,来喝酒。
驼子又割了烤肉,堆放棕树叶上,而竹筒杯见底了,驼子说拿来我给你斟,彤彤握住竹筒杯不肯给他,说不能醉,酒适量就好。
一只羔羊剩半,吃不下也不能继续烤,再烤就成了炭灰,驼子又割了两片棕树叶,就地裹成一团,丢进野墅里,然后拿出一个看不清颜色的铜壶,在岩壁上接泉水,挂火堆上,换上有盖子的竹筒杯,给彤彤和他自己,各沏一杯茶。
竹香混搭茶香,味儿更鲜美,彤彤啜一口,又啜一口,接连几口碧汤下肚,说太美味的茶,再加水来。
驼子说,过来我抱抱,彤彤四下看了看,告诉驼子,刚才看到一个女人,只露半个脑壳,往垭口那边去了,驼子说,以前这里是要道,山那边还有几十户人家,如今那边好像不住人了,那个女人应该是留守妇女王碧香,是个不检点的女人,附近的大小光棍,她通吃。
彤彤就笑话他:“正哥哥上没有?”
驼子有点愤怒:“我虽然是驼子,哪看得上这种女人?我呸。”
虽然驼子嘴里这样说,要不是那些天王碧香不在,还说不定他上还是没上,他跟青青睡了,穿了防弹衣,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眼前这女人,在她的跑车上,把他的灵魂和肉体,爆破了很多次,然后又修复了。这样的女人,他驼子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了。
彤彤又问:“在这里烤羊肉多少次了?”
驼子说:“很多很多次,都是跟桂子一起吃,中午吃不完,天黑前再回笼烤热了又吃。”
彤彤不经意间说,你们过得好有情调。驼子脸红了,说不是情调是情趣。
彤彤说有区别吗?驼子解释,情调是情人约会,情趣是朋友一起玩。
“那我跟你是什么?”彤彤两眼定定的看驼子脸上的变化。
“情调。”驼子张口就来。
彤彤要去参观野墅,驼子领路,一走进野墅里,彤彤感觉很新奇,在竹编椅子上坐坐,又在小床上坐坐,故意高高撅起屁股,重重落下,那床就咔嚓咔嚓响,什么也没说,只是捂嘴偷笑,还是棕树皮地垫好,歪斜躺着,阳光透过蓬门,斜晖给她妩媚。
彤彤说,你过来好好看,我给你看我的身子,究竟生了几个孩子。说着,衣裙落地无声,活脱脱一根剥壳的竹笋,光洁瓷白。唯有肚皮上一道疤痕。
驼子脸红脸白的,这身材太美了,阳光把凝脂照得雪白,白得晃眼睛。他感觉自己如同征战沙场的将军,冲上去放倒敌人,然后骑上去撕打成一团。
彤彤问他,这是情调还是情趣,驼子说什么也不是,这是敌我矛盾,用尽力气搏斗,我们都是赢家。
一句话逗乐彤彤。
女人高兴了,说我撕碎你,就翻过个儿来,把驼子按在下面。
驼子不记得,他把彤彤亦或是,彤彤把他撕碎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