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突然那么做?”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真的是弄不明白。
冷陌别开了头,别开了她的视线,淡淡道:“想把你气走!”
啊?
那他干嘛让她上他的车?
她一脸蒙:“为什么?”
他抿紧了唇线,“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也是。
河堤边上,有石椅。
他拉着她坐下,还将那毯子披到了她身上:“把手伸给我!”
她一愣,伸了过去。
“受伤那只。”
她又一愣,换了一只。
他握住,让她展开手心,先查看了一下,伤口好像有裂开了,有血丝:
“知道自己手受伤了,还用这只手打我?不知道疼的吗?”
苏禾:“……”
所以,打他是可以的,但不该用受伤的手打?
这什么神逻辑?
下一秒,又生了一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他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一小瓶药,给她抹起了药。
她再一次愣住:
多么矛盾一男人?
一会儿像恶魔。
一会儿像天使。
做恶魔时,能吓死人。
变天使时,温柔死人!
她悄悄观望了一眼,现在的他,神情认真,看着很英俊,有点与众不同。
“今天的药吃了吗?”
这是在关心她?
“还没。”她小声道。
他斜了一眼:“回去记得吃药。”
“哦!”
“说你要说的事吧!”
他把话题转了回去。
苏禾却小心翼翼地说:“冷先生,刚刚我打您那一耳光……要不,您打回来?”
冷陌冷冷横了一眼:“怕我记仇,不答应?先让我打一顿出出气?”
苏禾咬唇。
他,猜对了。
冷陌把那瓶塞进她手上:“我若记仇,你现在早被我扔江里。等你冻个半死,我再把你捞上来。”
嗯,这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