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诋毁我家宛宛,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简母尖叫着。
第二记耳光搧过来时,苏禾本能地一扣,架住了她——别看她手腕纤细,劲儿还是很大的。
挨了打、又摆脱了楚流商钳制的她,立即眼冒火花地叫了回去:“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害的,不是。是简宛自找的。”
愤怒令她狠狠把人推了出去,目光则灼灼地盯着楚流商。
简母哪能料到她会反抗得如此激烈,直接摔了出去,头咚得撞在了椅子上,直接就撞出了一个大包。
楚流商急忙把人扶住。
他已然怒不可遏,“苏禾,你害了简宛不够,还想伤害一个老母亲,多加一条罪名吗?”
利叱的同时,他将手上的手机狠狠砸向了她。
她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中了额角。
鲜血立刻淌了下来。
苏禾现眼睛一下就看不清了。
身子缓缓往地上滑下时,她的心,已经绝望:
那个男人,是她喜欢了五年多的男人。
但现在,他恨她入骨,又怎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
苏禾醒过来时,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起了之前生的事。
心,好疼。
嘴巴干干的,苦苦涩涩的。
捂着隐隐疼的脸孔,她忍下几欲落下的眼泪。
嫁给楚流商近五年,她努力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妻子。
可他呢,不爱她。
娶她,是他后妈逼的。
他恨他后妈害死他亲妈,又夺权,还要来左右他的婚姻。再加上她“间接”害死了抚养他长大的小姨,如今又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
这一次,新仇加旧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禾心里好害怕。
能为她主持公道的后妈,已经失联好些天,没了后妈的制衡,在荆城,她没靠山,会被他整死的。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头还疼吗?”
苏禾不答,急问道:“请问,昨天送来急救的简宛,有被截肢吗?”
护士回道:“没有,来了一个专家,那条腿保住了。现在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但康复过程应该会很漫长……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
她的心,顿时紧。
完了。
楚流商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的。
正想着,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是楚流商。
一身白衣浅裤,整个人干净又清爽。
他彬彬有礼地冲护士说道:“麻烦离开,我有话和她说,谢谢。”
护士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暖男啊!
苏禾忍着疼痛坐起。
楚流商素来温温如玉,待人也一团和气,就是不会善待她。
待护士一离开,他立刻变脸,冷冷靠近时,将手上那份文件拍到床上,冰冷地落下两个字:
“签了。”
她拿起来看。
是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