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摇了摇头:“郑大人尸体已经被啃食的不成样,全身上下骨头比肉多,仵作看不出死因,只能初步确定大抵他是在六皇子离京后一日到两日时间里被害。”
赵瑾问:“不是说没被啃多少肉,还借着脸被确定了身份么?”
“那是好听点的说法,实则郑大人的脸都被啃了大半,只是眉间小痣与身上的一处胎记叫郑夫人确定了身份。”
“这也太惨了。”赵瑾叹息一声。
郑信固然是二皇子的人,可他平日里除了讨人厌些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
惜夏认同点头。
“左都御史如何说?”
“自是说自己不清楚为何郑信的尸体会出现在自家偏远院里,顺天府已经在查了。”
“弹劾他的人多吗?”
“二皇子党尤其多。”惜夏回道,“虽有六皇子党极力争取,但左都御史还是被勒令暂留在府,不必上朝。”
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不过方才还传出来个小道消息。”惜夏继续道,“当日郑大人从二皇子府回去后,似乎叫自家小厮向隔壁左都御史府投递过什么东西,被左都御史气得站在墙底下骂过,然后翌日郑大人就失踪了。”
“投递了什么?”
“只是些自己常用的物件。”
赵瑾想了想:“屈学士在二皇子府突心疾,高热不醒,郑大人莫不是以为他与自己一起染上了时疫,便想拖左都御史下水?”
“外头也是如此猜测的。”
“然后左都御史怒从心起,往日朝堂的争锋相对、党派相争以及旧怨一一浮上心头,加之对时疫的恐惧,一个没忍住,就对郑大人起了杀心并付诸行动?”赵瑾继续接话。
惜夏面无表情点头:“都是这样猜测的。”
赵瑾无语道:“那敢问左都御史一个老头子,是如何在不惊动禁卫军、不惊动自己与郑府两方大批侍卫的前提下将一个武将悄无声息弄死的?”
“那是左都御史的事,想来会有人替他圆了证据的。”
赵瑾没再说话。
越想越觉得是二皇子贼喊捉贼,不过能果断牺牲自己的人陷害对手,他也是个狠人了。
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爽和想取代左都御史。
从先前祝大公子中毒一事开始就在针对左都御史,直到现在还没放弃。
属于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的类型,某种程度上来说竟也算持之以恒了。
她没再关注此事,说到底这是两党斗争,最后只看结果就是。
她还有自己的事呢!
在柔嘉长公主传来消息后,她便着手叫下头人继续收拾行李了,还使人去了赵府一回通知赵永阳明日出去化宁。
不是非就这样急,而是柔嘉长公主的产业已经岌岌可危,濒临破产了!
晚间,她在裴羡与周念慈来请安时顺势说了自己明日便离开,这两人倒是还算淡定,反观裴西岭就算早有准备,脸也不由垮了一瞬。
在她们离开后,赵瑾哄他道:“这回出门实在迫不得已,待此番回来,后头便再不必出门了,我也能在家陪你,不必饱受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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