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丝松烟墨?”宗寥盯着手里锦盒低喃,“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眸色一转,她边走着就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往里瞅,明黄锦缎里衬间,一块黑乎乎印金字的刻画墨块静悄悄躺在里面,浓郁的墨香味扑鼻而来,沁入心脾,感觉舒爽无比。
果然是皇家御用,这样香的墨就是不写字,拿来当熏香都能瞬间多几分书香气。
送给那个疯批王爷简直暴殄天物!
糟蹋了,唉!
沿路想着,宗寥闲闲的脚步正欲拐过廊庑转角时,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一下将她拉到角落里,不明所以的宗寥瞬间重心不稳,趔趄着差点跌倒。
还未反应过来生了何事,恍惚里她就被一袭高挺的身影以一只手钳住双腕压住双目视线,推抵至一株巨大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硌得她后背生疼。
“什么人敢偷袭本世子?”宗寥怒喝,抬脚就要踹过去。
不意之间,抬出去的脚还没踢到人,那人已欺身靠近,结实的腰腹紧贴上她身躯,叫她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丝温湿的气息渐渐扑入鼻息。
不是吧?
宗寥心里扑通扑通捶鼓,心里窜出一个惊异的念头,宫墙深深锁寂寞,难免有人憋得慌了想释放欲望……
要知道宗家小世子名声在外,生得又俊俏,不会是哪个有龙阳怪癖的宫人侍卫要强制她吧?
如是想着,心里一阵一阵犯恶,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此人的桎梏。
“大胆狂徒!你再不放开小爷,小爷我可叫人了啊!”宗寥再次呵斥他道。
忽觉一点微凉,那人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是将她的脸仰成一个方便于他观看的角度。
他的手细滑无茧,手掌温热,丝丝薄汗触在皮肤上,对方一直不说话,宗寥逐渐就狂躁了,她面红脖子粗,就要问候他家族谱……
那人却突然用拇指摩挲她的唇瓣,来来回回,似在仔细端量欣赏,惊得宗寥脑子一空,蓦然哑言。
太他妈侮辱人了!宗寥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脏手。
被他死死扼腕,躯体又被他结实的腰腹贴抵,奋力自救下,身后的树干跟着晃动,顷刻间,点点轻盈如羽的物体落在她的面庞上。
不必说,一定是那枝头摇落的花瓣。
时过良久,宗寥也没被他亲吻或做进一步动作,只觉得那人的呼吸停在唇畔,鼻尖似触不触地摩擦着她的鼻尖,微微有点痒。
直觉告诉她,此人愈渐灼热粗喘的气息似是动了情,却又在极力克制自己。
被他这么一直压制住也不是办法,他一直不说话应该是怕被查出身份来,或许此人只是受了某些人的不良影响才生出喜男的想法,不是真的要对云安世子做那种不道德的事。
念及此,宗寥劝解他道:“兄台,你还没有经历过床笫欢事吧?虽说本世子算有几分姿色,但是……这么跟你说吧,你还是个干净之身,我不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