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走路都会被人揍的倒霉蛋,一个是运筹帷幄的老妖精,很难想象,文竹到底是踩了多大的狗屎运才能干掉这么一号人物。
那场战斗就只看到最后,对具体的情况一概不知,属实可惜。
虽然知道无象校长一直很看中他,似乎他身上有着很多秘密,的确,每一个特招生都有各自的过人之处,那么他到底藏着什么?
芙蕾放下咖啡,带着些许古怪的神色面向文竹,“你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有啊,可多了,什么系统啊,痕迹啊,鬼生双瞳啊,aI啊……想听哪个?
“没有!”
文竹细长的眸光凝视着芙蕾,斩钉截铁地摇头:
“除了制作炸弹外,什么我都招了,就连陈元朗那老小子突脂肪肝那一下的破绽我才极限反杀的细节……不都交代给你们了。”
“你先前不是说肝硬化吗?”
芙蕾一愣,旋即觉得哪里有不对,“等等,你刚刚说炸弹,什么炸弹?”
“不是……我是说,陈元朗那老小子开了挂后就能手搓出炸弹这件事儿。”
“你刚不是说‘制作’吗?”
文竹身子痉挛了一下,心虚劲一下子提了上来。
似乎懒得理这个满嘴胡言的混小子,芙蕾沉默地收回看不见的视线,他的心跳声从刚刚开始就乱的跟弹错钢琴谱一样,能信才有鬼了。
她抬起头,想起拜尔先前也报告过,现场确实有不少火药的痕迹,当初她以为是马尔奇五行升变的火行本源要素搞出来的痕迹,但现在来看,八成是眼前这个“青少年”干的。
也是,倘若没有一些准备就能越级的话,相信他也没这么傻。
“行了。”
芙蕾也懒得继续胡猜测,也不想再和他瞎扯淡,从椅子上起身,“三天,等我三天,我就来接你去正式去稷下报道。
这三天里,你可别再惹事了。”
“不搞事情,不搞事情。”
文竹点头跟剁菜一样,但心里又是一阵犯虚。
“最后警告你一次。”
芙蕾沉下了头,面向文竹手里把玩的学生卡,“你是稷下的学生,就等于是六墨阁的正式下属人员,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权力的下行。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有什么高尚情怀和使命感,而是你要是再做事情不管不顾,稷下虽说不会对你踢除学籍,但可不负责收尸。”
文竹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懂,我懂。”
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以来,也差不多快适应和芙蕾的相处方式了,可为什么就从这姑娘的嘴里总能听到满满的硬核词呢?
假如无象是利诱,那她完全就是威胁,而且官方又正式,就好像见人不爽就会拔刀砍人一样。
莫非她真干过?
“砍过啊,没进校前,我就砍过几个想把我卖到西亚的二五仔呢?”
文竹目瞪口呆,后背顿时一凉,难道这个女人连读心术都会了?
芙蕾冷冷一笑,接着说:
“你猜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文竹忍住额角的冷汗,怔怔回:“坟头草,丈二高?”
“我可没这么残忍,只是各自戳瞎了他们一只眼睛和砍了他们一条胳膊,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牢里服刑种可可吧。”
“……”
芙蕾提剑准备推门,在门口处,停了下来,看了文竹一眼:
“我虽然是个瞎子,但不代表我心看不到。文竹,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把谎言一说到底,也不会把无聊的心事儿写在你那荒诞不羁的心跳声中。”
说完,她便走了。
“呃……”
直到芙蕾的气息完全不在,文竹下意识地扶了扶胸,不断地喟叹到:
“这么邪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