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归只能做出生气的样子警告明匪玉别太过分,否则他就把他戴戒指的那根指头剁了。
目前明匪玉还能拿捏好分寸,但如果不小心激怒了他,谢知归不敢想象会生什么。
随明匪玉怎么亲怎么摸吧,只要不太过了,他闭上眼睛就睡,权当是有人在给他做全身按摩,尽量忽视,忽视不了就不断暗示自己,别和一只疯的狗计较。
这么一想,身上不舒坦,但心理上舒坦了点。
但他还是嫌弃,贴这么近也不嫌热,一晚上要出一身的汗,黏腻腻的,澡都白洗了。
好在很快,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明匪玉不粘着他的绝妙办法。
那天晚上,明匪玉先洗好了,穿了件单薄的衣服侧躺在床上等谢知归回来,还烫了壶酒,寻思要等会怎么哄他喝下去。
谢知归警惕性高,因为他酒品不好,一杯下去就倒了,他醉了之后会变得很粘人,粘在身上扒都扒不下去。
但对明匪玉来说,巴不得他能主动靠上来,粘人是好事,妙事。
谢知归一向磨蹭,但这次格外磨蹭,等的他以为他是不是在黑灯瞎火中滑倒了,刚要穿好鞋子下去看看,谢知归抱着用衣服包鼓鼓的东西回来了。
谢知归踏入门槛,转身关好大门,回头对上明匪玉炽热急切的目光,顺着往下只看了一眼他大咧咧敞开的衣领,不敢再看第二眼,脸上还没红,但已经能感觉到烫了。
大片苍白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好像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知道他有着人类的矜持,逗他脸红心跳。
说错了,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过来。”明匪玉招招手,把渴求的意图写在眼睛里。
谢知归硬着头皮挪动步子。
他以前也不是没和朋友们坦诚相见过,但那还是幼儿园的事了,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豆丁哪里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后来长大了,因为性格疏离,兄弟之间顶多勾个肩搭个背,其他的,他就做不到了,毕竟不亲。
明匪玉知道他这一点,既然谢知归不肯主动坦诚,那就他来主动,侵入他的安全圈,并且不容他抗拒。
谢知归能明显感觉到,他每进一步,明匪玉的眼神就会变一次,变得更深,更热。
几步路被他走出了几百里路的艰难。
来到床边,明匪玉牵起他的手,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是湿的,热气还没散去,皮肤上挂着水珠,而且由于血流加快毛孔扩张,人的肌肤会出于芙蓉出水般的最好状态,手背摸起来滑腻如玉,细嫩如豆腐,尤其他皮肤白,和红色最相配。
明匪玉格外钟爱在上面留下一个红色的牙印,作为他来过的印记,又漂亮又暧昧,别人一看就知道,谢知归床上有人了。
……是一个迷恋他,渴望他,又很贪心小气,攻击性很强的人。
虽然谢知归会拧眉头表达无奈,但这样无声震慑住潜在的情敌,让他们别再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明匪玉按照惯例,迫不及待低下头吻了他的手背,先来温柔的安抚,然后露出了锐利獠牙,对准了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谢知归稍微一低头就能把他胸膛看个清清楚楚,比刚才还刺眼,看的他额角青筋直跳。
“等一下!”他还是没忍住出声。
明匪玉:“嗯?”
“说了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
语气里颇为无奈。
明匪玉摆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都要脱,穿不好穿好有什么关系?”
“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放心,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我们,况且……”明匪玉含笑在他手上亲了下,说道:“就是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