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晚的事?」
「。。。。。。嗯。」其實並不止。
但具體哪些,喬溫書自己也說不清。
房間又陷入久久的沉默,久到喬溫書以為倉澤已經睡著時,聽到一聲久違的、仿佛刻入靈魂般無比熟悉又無比懷念的稱呼:「喬喬。」
恍若蚊聲般的輕語呢喃,帶著濃濃的想念和深入骨髓的克制,如清風吹進喬溫書的耳朵,沿著脈絡來到他的心臟,在他今晚原本就不太平靜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漣漪。
喬溫書身體一震,瞳孔慢慢瞪圓,腦海中浮現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喬喬。。。。。。」腰間的手臂逐漸收緊,兩人本就緊密的距離變得更加密不可分,緊到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倉澤心臟的跳動聲,穩穩的,又帶著一絲不可言說的急。
「是你嗎?」他聽到倉澤輕輕問,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聲音,竟隱隱帶著一絲希翼。
像是溺水之人臨死前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驀地,喬溫書鼻子一酸,只覺心臟被人狠狠攥住一樣,疼得難以呼吸。
「你。。。。。。死了嗎?」
良久,他沙啞著聲音,低低問了一句讓他人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唯獨倉澤。
他聽懂了喬溫書的話。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他瞳孔驟縮,巨大的狂喜如驚濤駭浪將他淹沒,浪潮退下後只餘慶幸。
「太好了。。。。。」倉澤呢喃說,高挑的身體弓起,大手緊緊扣住喬溫書的腰身,腦袋壓在懷中人的肩膀上,「我再次抓住你了。」
男生的力氣很大,摟得他有些疼。
但喬溫書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和上世一般,放鬆了身體靜靜地靠在對方懷裡,等待倉澤情緒恢復。
大約幾分鐘後後,敏感的脖頸忽然傳來濕潤柔軟的觸感。
喬溫書一驚,本能性地掙扎,卻被那有些惡劣的男人壓住,溫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帶起一陣陣顫慄。
「別。。。。。。」
想到這裡還有別人,喬溫書羞澀得全身泛紅,緊咬住唇,壓下險些脫口而出的聲音。
好在倉澤也沒他想得那麼喪心病狂,把喬溫書欺負得全身通紅後便停下了動作。
「真可愛。。。。。」倉澤勾起唇角,親了親喬溫書的耳朵。
這時候的喬溫書像是一隻青澀的、還在成長中的青蘋果,哪怕有上輩子的記憶,可身體的反應卻可愛無比,讓倉澤莫名生出了一種養成的感受。
喬溫書惱羞成怒,努力壓低聲音道:「出去說!」
倉澤輕笑:「好,聽你的。」
陽台放了一張藤木沙發,夜晚風涼,喬溫書披上了一件薄外套。出來前,他怕球球睡不踏實掉下床,拿枕頭將床邊緣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