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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陌實在頭疼，沒太注意孫吹風的情緒，隨意應了一聲。

「嗯。」

「我頭有點疼，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了，不過我記得，我昨晚跟你哥喝了點酒，至於喝了多少，我不記得了。」

「我總覺得那酒有問題，你幫我查一下吧。」

「哦……」孫吹風再次遲疑了一會，「好的。」

梁陌揉了揉眉心，又問：「對了，你昨晚上不是在我隔壁開了包廂嗎？你有沒有聽到，或者看見些什麼？」

「我想想啊……」電話那頭，孫吹風心虛地低下了視線。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替趙訶澤瞞一段時間，這件事被梁陌知道就算了，他還可以求求情，但聽說吳月最近要從國外回來，萬一這事被吳月知道了，趙訶澤就真的完了。

對不起了兄弟。

等過一段時間，時機成熟，我一定押著趙訶澤跟你道歉。

孫吹風清了清嗓子，桃花眼眯了起來，「當時，我只看見你從包廂里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沒追上你，見你被雲琅扶上車，想著你安全了，就沒管了，後來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後來……」梁陌靠著床頭，長腿微微曲起。

記憶中，有誰的哭聲和輕吟一閃而過。

床單皺巴巴的，有人無力地伏在床上……

旖旎的場景轉瞬即逝，梁陌再想回憶，卻如水中微波，擴散得厲害。

梁陌搖了搖頭，「記不太清了。」

「這樣啊。」孫吹風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那我建議，你問一下你家那位……不是，問一下雲琅吧，畢竟是他接走了你，後來的事，他應該很清楚。」

問雲琅麼？梁陌沉思了一會，「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梁陌把手機丟開，閉上眼又回憶了一會。

先前的人影朦朧，似乎是被迫仰著頭，大口地喘息。

「不要……呃……」

回憶就此終止，所有場景散落成白茫茫的一片。

「嘶。」梁陌捂著頭，「好疼。」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攪。

越回憶，就疼得越厲害。

「算了。」梁陌緩了一會，「不想了。」

他還是去找雲琅吧。

雲琅的房間就在隔壁。

想想以前，這個房間還是梁陌的專屬，這才過了多久，就住進了別人。

梁陌站在自己原來的房間門口，說不彆扭肯定是假的，但更彆扭的，不是房間的歸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