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么证据吗?”陈所长不辨喜怒的问。
“刚才的话您不是都听见了吗?另外,牛光的母亲刚刚在出警的时候就认出来郝警官了,说郝警官是牛光的结拜大哥。还说,牛光曾经送给过他一块上海牌手表。”
“既然牛光和郝警官认识,并且关系极好,没有在第一时间提出避嫌,反而在做证人笔录的时候说出诱导性的,倾向犯罪嫌疑人的问题,您不觉的奇怪吗?”
“还有,郝警官的工资多少,他自己或着他的家里人有没有能力买一块上海牌手表,想必您是清楚的,而现在,郝警官左手手腕上就戴着一块上海牌手表。”
“牛光这个人嚣张跋扈,今天强暴宁若若未遂,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犯罪,您只要查一查有没有人报案,是谁处理的,您就清楚了。”
“这些,能算证据吗?”
李向东侃侃而谈,陈所长面露欣赏,李晋既紧张又骄傲,郝警官则是面色白,右手不断的抻着左手的袖筒,好盖住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亲自接手,好好查的!至于牛光和刘宝宝,先关到拘留所。”
陈所长一锤定音。
夜晚的风有些温吞吞的,扑到人脸上痒痒的。月亮明晃晃的光照在大路上,把几个人的身影拉的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宁姑娘,你今晚就不要去牛棚住了,就住我家吧,和我四姐,五妹住一个屋。”
李向东刚刚和李晋商量好了,这个时候不能让宁若若自己一个人待着,一个是怕她想不开走上绝路,当然,以宁若若今天得表现,这个可能性很低。另外一个也是怕牛家人和刘家人上门找她的不痛快,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
宁若若并不矫情,跟着李向东李晋回家了。
屋里还亮着,赵素芳,李贞还没睡觉,李平、李家宝和李燕两三个人头挨着头睡着了。
一听见动静,赵素芳和李贞就迎出来了。
“回来啦?没事儿了吧!”赵素芳看着李晋爷俩儿问道。
看到黑暗中单薄瘦弱的宁若若,心疼的一把揽过来,“好孩子,快进屋。”
“没啥事儿了,那俩小畜生关进拘留所了。贞贞,今天晚上你和宁姑娘一起睡,好好照顾她。”
折腾了一大晚上,李晋有点累了,吩咐赵素芳给宁若若拿了枕头被褥,就都各自休息了。
李向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宁若若上辈子是不是也生了这件事儿,会不会也是因此才嫁给刘宝宝的?
想着想着,李向东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乱七八糟的,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大水啦,大水啦,快走啊!
李向东蓦然惊醒,只见李国庆,李向杰,赵小军,郭玉喜,李家宝,李平六个人站在炕头上,齐刷刷的一排小脑袋盯着他。
“哪儿水了?”李向东揉揉眼睛问。
“村东头的三支河上游水库放水了!二哥,听说上游水库里的鱼啊,虾啊都顺着下来了,好多人都去河里抬鱼去了。”郭玉喜虎头虎脑的,一双眼睛特别亮,“咱们赶快去吧!”
“快点吧,我拿了家里的网,咱们赶快过去,再晚有利地形都被人占了!”李国庆催促着。
李向东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喜欢摸鱼捉虾,上辈子一有时间就去钓鱼,钓鱼真的是中年男人难以割舍的乐趣。
自从重生回来,李向东就忙着挽救国玲姐,破坏四姐的糟心亲事,后来又忙着用中草药赚钱,还没有享受过一天重回青少年时期的乐趣。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九七六年的农村啊!有山有水资源丰富,所有的蔬菜瓜果,鸡鸭鱼肉都是天然无公害无污染的!
“去!”李向东麻利的穿好衣服,又问李平,“四姐和你若若姐呢?”
“她俩刚割了猪草回来,在外边煮猪食呢!”李平跑到外边看了一眼后,回来跟李向东报告。
“四姐,宁姑娘,咱们一起去大河抬鱼吧!捉回来的鱼还可以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