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看,昨天是牛婶家喂猪,她肯定又没喂,猪食盆子都给猪舔干净了,水槽里连清水都没有。”李平指着水槽给李向东看。
“这个懒婆娘!”李家宝愤愤道,这是间接耽误他吃肉。
“二哥,二哥,你看改凤家喂的猪,还有咱奶家负责喂得猪,猪尾巴都烂掉了。”
李平指着最边上一头瘦瘦的猪,让他二哥看笑话。
李向东皱着眉看看十二头明显营养不良的猪,最肥的能有三四十斤重,最瘦的连二十斤都不到!
这哪里像是养了半年的猪啊!
“这事儿得好好和咱爹说说!”
几个人正议论着,突然听见后面牛棚里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微弱的呼救声!
下午这个时候,大家还没下工,没有人会到牛棚猪圈这里来,怎么会有人叫救命?
这是进来贼了,还是强奸犯,杀人犯?
李向东的神经骤然绷紧,摸摸腰间,现小斧子被他放家里了,赶快低头踅摸地上有没有趁手的家伙什儿。
李家宝和李平也听见了,俩人吓得小脸白,“二哥,好像是若若姐的声音。”
李向东刚从地上捡起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细的柳树枝,拿在手上掂了掂,听见李平的话,脑海中顿时浮起当年的回忆。
宁若若是当年跟着下放到他们这儿住牛棚的父母一起来的,刚来的时候才三四岁,白白的奶团子一样的漂亮孩子,一看就是城市里优渥生活养出来的,可是后来她父母相继去世,都埋在李家坡大队的公墓里,也没有任何亲戚和她联系,宁若若就这样在李家坡的牛棚里继续住下来了,靠给饲养员打下手挣点工分,大队里再给补贴活下来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宁若若嫁给了刘宝宝,刘宝宝一开始倒是好好稀罕了几天,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就把她打的浑身是伤。
再后来李向东去了城里做生意,不经常回家,几年后再回来就听说宁若若和刘宝宝俩人都吃错了东西,双双中毒死了。
想到这儿,李向东低声嘱咐李家宝和李平,“你俩赶快分头去找人,小平回家去找咱妈,让她喊咱爹,号召干活儿的大人们都来牛棚,家宝,你去联防队找正在巡逻的民兵们,让他们带上枪马上过来,说村里进来杀人犯了!”
“你们小点声出牛棚,不要惊动对面的人。”
李平和李家宝紧绷着小脸,点点头,先是轻手轻脚的走出猪圈,然后撒丫子就跑。
李向东双手握紧柳树木棍,脚步很轻但是度很快的靠近女孩儿呼救的地方,离得越近,声音就越清楚。
竟然有两个男人的声音!
“光哥,你快点吧,一会儿饲养员就该回来了。”
“催什么催!老子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饲养员?就是李晋来了,老子也不怕他!”
“是是是,咱们村谁敢惹光哥您啊?我这不是馋了吗?等您舒服完了,让我也玩玩。”
女孩儿听到两人猥琐的谈话,挣扎的更厉害了。
这还不是外贼,这是内鬼啊!
妈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违法犯罪的龌龊事儿!
李向东再走几步,从最后一间破败的牛棚里找到了三个人,从漏风的门缝里一看,只见牛婶的儿子牛光和刘改凤的哥哥刘宝宝两个人,脱得只剩下一个破裤衩子了,刘宝宝在前头按着宁若若的双手,牛光正在撕扯宁若若的衣服!
宁若若洁白的双颊被扇的红肿,嘴角流出了鲜血。她还在奋力的挣扎,双腿狠命的又蹬又踹。
牛光没有办法脱下宁若若的裤子,急的又扇了宁若若一巴掌。
“光哥,我看把她打晕得了,这小妮子看着瘦弱,还他妈挺有劲儿。”刘宝宝又干又瘦,一说话露出来一嘴黄的大龅牙。
“滚蛋,打晕了跟死尸一样,弄起来有啥意思!”牛光急的脸上都是汗,细软的头油塌塌的贴在头皮上,黝黑粗犷的面容看上去分外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