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盗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辈,平时亦是有力则往无力则走,如今这般生死硬碰自觉得不偿失,也不禁心生退意。
马义眼见情势不对急忙后退,身旁护卫也都被这个打着赤膊浑身挂着血肉的杀神震慑住了,竟皆不敢上前。吴建抓住时机快步向前,杀散贼众直取马义。
“贼首休走,纳命来!”
马义本就想逃却又被这一喝怔住了,竟慌了手脚,眼看吴建向自己奔来这才猛然醒悟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迎战。两人挥刀对砍,马义胆怯力虚如何能抵住吴建的全力,只是一瞬手中长刀便被吴建劈飞出去老远。马义惊骇着大叫想向后逃,吴建抬手一刀砍断马义双腿顿时鲜血狂喷,随后顺势抓住马义头发一用力将其提了起来。
雷雨之下,一人浑身鲜血残肉,左手提刀右手高高举起马义,雨水合着鲜血顺着吴建的脸颊缓缓流下,混战的海盗不觉都呆住了,唯有那失了双腿在哇哇痛叫的马义还在挣扎。
正巧一道闪电划过。
“啊!”
终于,在吴建的怒吼声中众海盗的心理防线崩溃了。纷纷四散奔逃,没有人在乎挥动双臂惨叫不止的马义,他们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离这个狂人远点。
吴建喘着粗气,虽见贼众溃散但自己这一边亦是死伤惨状已是无力追击。局势既然已定,吴建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马义丢到一边吩咐道:“给他包扎一下,我要活的别让他死了。”随后便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过了片刻只见不远处疾驰来一队人马,走近一看竟是张简。原来吴建从营中出发之时便同时派人向丰县求援,卫则知道后大惊失色,毕竟对面可是数倍于己的人数。卫则恐吴建有失急忙命张简带领四下招募来的乡勇赶往救援。
();() 张简接令不敢怠慢,可这些乡勇无马,事态如此紧急岂能拖延。张简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了,吩咐几个县尉在后全力行进,自己则带着有马的人先行赶路。这一路张简片刻不敢迟缓,生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可当自己带队赶到时却看到了让自己啼笑皆非的场景。
只见吴建浑身是血打着赤膊坐在地上,一旁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个军士,还有几个人正在给人包扎。张简翻身下马可腿一软差点没摔个狗抢屎,也顾不上什么其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吴建身边左摸摸又捏捏。
“如何?还算健壮吧。”吴建突然咧嘴笑道。
张简见吴建无碍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一拳打在吴建胸口怒骂道:“你这个莽夫,吓死老子了。”
吴建坏笑道:“原来你也会骂人。”
随后看向张简身后带来的那几骑人马,不觉笑容一收问道:“你就带了这几个人,便敢来救我?要是我真陷在这你岂不也是自投罗网。”
张简埋怨道:“你还知道,事态如此紧急我不也是没办法嘛。那些乡勇行军缓慢我便只能如此了。”
吴建重重的点了几下头叹道:“好兄弟!”
“大哥!你轻点,我的手快要被你捏断了。”感觉到被吴建攥住的右手传来的思思痛意,不禁龇牙咧嘴。
风收雨住,几个县尉才带着乡勇姗姗而来。张简命人先将昏迷不醒的马义押回郡暑,自己则和吴建一起去吴通家看看。
众人一进吴府只见满地狼藉尸体遍布,一个字“惨”了得。张简赶快命人搜寻府内是否还有幸存者,可惜。。。哎。
张简咬着牙脸色铁青:“这般畜生!”
这时负责追击海盗的县尉回来禀报:“大人,下官带着人马追击到了海边,只见沿途一路皆是海盗遗弃的财物,却不见海盗,还有港内搁浅的几艘舰船。”
张简心道:想是那海盗逃跑匆忙也就顾不上什么财物不财物的了。
事即已定张简不禁转头望着吴建感叹道:“子立,你当真是神人。不仅击退了海盗还擒获了匪首,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吴建身上的几处伤口已被包扎上了,左三层右三层连衣服都省了。听了身旁张简夸赞自己并没有得意忘形,反而是淡笑道:“这次实属天助,若不是下雨我就算再勇猛也死了十回八回了,至于那匪首轻敌浪战合当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