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府上的丫鬟和仆人还在沉睡,陈梦怡就已经悠悠转醒。
她自己穿好了衣服,净了口后就开始在小院子里晨练。
不知是耳房隔音太好,还是守夜的灵霜灵雪装听不见,总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的,不过这正合陈梦怡的意。
楚凌暃猜的没错,她的确是准备逃跑的,逃跑的第一步,就是在三天内尽可能的将原主的武功掌握好,到时候轻功一踩,天地任逍遥。
昨天睡觉之前她想了很多,皇宫给公主的嫁妆必然是条条例例登记在册的,就算她想办法混过了检查,但只要她留在京城、和世家权贵打交道,免不了会牵扯到这些东西。
一些东西可以说是花了、当了,但商铺、田地这些不动产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以及一些难寻的药材,世家之间甚至会互相借着用,到时候她又该怎么编一个去处?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去圆,留在京城麻烦太多,逃跑就省事了,一了百了。
而且,她还有一些其他的打算,但愿嫁妆失窃、公主逃跑的消息传开后,那些鱼都能被炸出来吧。
陈梦怡一边在脑海里完善计划,一边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一遍提神醒脑,
两边甩开烦恼,
三遍脱离肾宝。。。。。。
呸,三遍身体变好。
御水和临墨躲在不远处绿叶如云的大树上盯着她的动作,起初见她极为反常的早起了,十分警觉的跟了过来。原本以为陈梦怡要耍什么小花样,结果就是在院子里跑跑跳跳而已。
但她不爆内力就能打的这么虎虎生威,让两人看的有些呆了。
御水有点疑惑:“这打的是什么啊,是什么武功绝学吗?”
临墨双眼直直地盯着陈梦怡的动作,手还不消停的跟着练:“我也没见过这种武功路子,可能是苗疆的传承?还挺厉害的感觉。”
御水拍了他一下:“你清醒点!这是学武的时候吗?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突然暴露武功,难不成是察觉到我们了?”
“她昨晚不就主动暴露了吗?可能伪装久了有点累的慌,怕武艺倒退就拿出来练了练。你别担心啦,她武功那么强,要是察觉到了我们,早就过来把咱俩杀了,怎么可能放任我们监视呢?怎么可能当着我们面练习这种好东西?”
“御水,咱俩好歹也是当了好几年侦察兵的,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可以吗?依我看,她也就解封了一成实力吧,根本察觉不到咱们在这的。”
御水看着面前过于自信的临墨,有些无奈的扶住了额头。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棵极其细小的藤蔓混在枝叶中蜿蜒盘旋而上,停留在两人不远处,监听着一切。
听到两人的对话后,陈梦怡身形一顿,立刻收势站直了。
侦察兵?看来这两人有可能是楚凌暃手底下的人咯?昨天来翻荷包的也是这两人,他们该不会看见了那张咒楚凌暃早死的纸条吧?
学的兴起的临墨顿时像打喷嚏卡壳一样,急得抓心挠肺的:“怎么不打了?我都快学会了!”
陈梦怡压下笑意,坐在石桌边上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始跳起了——广播体操。
御水皱着眉:“这也是苗疆秘籍吗?”怎么有点过于欢乐了,像跳舞一样。
临墨憋着气看了一会:“可能是的吧,但我就想学刚才那个!啊啊啊啊啊啊——”
“啪”一下,御水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消停会儿,别打草惊蛇,想学以后再想办法。”
临墨喘了口气,越想越消停不下来,压低嗓音凑到御水耳边道:“计划提前!”
御水习惯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就因为偷师没成功,就要计划提前?还没用早膳呢,你巴豆下了也没用啊,难不成你去装成厨子,现在做好早膳端上来?”
临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不少的荨麻叶和一些绿色的毛辣子虫:“这是备用计划。荨麻叶暂时不太好操作,舍弃;我们现在只要把她引到树下面,就可以把毛辣子虫扔她身上了。”
御水鼓了鼓掌:“说得好,怎么引?”
“你该不会是想弄弄树干什么的,整出点动静吸引她过来吧?你千万别啊,到时候她一上树,咱们直接脸对脸,任务怎么办?”
临墨急了:“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
御水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有”。
临墨气急败坏的往树干上一靠:“行行行,我什么也不干,我补觉好了吧。”
说着挑出几个毛辣子虫弹到树叶上:“看看,我什么也不做,让它专蛰有缘人,行了吧?看这女人自己命好不好咯。”
御水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制止,安抚道:“别急,很快就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