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嘛,做人很难,做领导更难。”
一大爷带着易山,一边往外走,一边缓缓开口说道:“人,本就是千奇百怪,别说是父子、兄弟,哪怕是双胞胎,一样的成长环境,想法也不会一致,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计,所以啊,当你领导一个人的时候很难,领导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难度更是打着滚的往上翻。
所以,先呢,最好是树立一个靶子,把大家捏在一起,形成一个共识。
之后呢,再不停的树立靶子,一步步的树立很多不同的靶子,让众人乖乖的根据每次靶子不同,划分成不同的团体。
时不时的立起这个靶子,再点点那个靶子……
时间长了,大家就信服你了,你就能如臂使指,把人训的像是羊群一样,跟着你的节奏走。”
易山咂么咂么,抿出一点味道。
一大爷嘴角挂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继续道:“手段其中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本心。就像天桥说书人讲的,剑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分别,关键是用剑的人!时时刻刻要记住自己的本心。
聋老太太住院了,也没人伺候,况且久病床前无孝子,所以呢,你每个月花个两三块,请人去帮忙打理一下吃喝拉撒睡,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就当房租了,还能拿个好名声。”
“没问题。”易山应答下来。
一大爷点点头,也没继续多说。
刚到中院。
扭头走到傻柱家门口。
还没开口。
还没说话。
啪!
两人眼睁睁看着屋里傻柱喘着粗气,抬手,直接给了站在对面的何雨水一巴掌。
后者精致中略带苍白的脸蛋,当即印上一个巴掌印,迅红肿起来。
“柱子,你什么牛脾气呢!”
一大爷看到这一幕。
当即高喝一声。
何雨水有点不敢置信的摸摸脸,似乎有点被打蒙了,下一秒,泪水就和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流下,哭着直接冲出家门。
“还敢跑?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傻柱还喊了一声。
“何雨柱!!!”
一大爷看到傻柱的无视,以及近乎挑衅自己身份的行为,气的直接吼了全名:“何雨柱,你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了?是不是要把我也打一顿?是不是得我去找保卫科或者是公安让你清醒一下?!”
“嗐,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气的慌嘛!”何雨柱干笑一声,又有点恼怒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因为她误会了易山兄弟,加上许大茂那个小人作祟,让我在院子里抬不起头。
之前就忍她好久了,嫌弃我是厨子,满身油烟味,这不对那不好的,就眼下这个情况,她还和我说什么尊重,甚至还说我该骂!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还和我炸刺,读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生气也不能打人啊!教员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之间要平等,要尊重!你这么做,完完全全是大家长作风,要是雨水跑了,以后不认你这个哥哥,看你怎么办!”一大爷熟练的站在道德高地,批评起来。
“嗐,您就放心吧,一会儿她就得回来,不然没有粮本,没有钱,下个月她得饿死。”带着点混不吝的气息,傻柱笑道。
“蠢货!都这么晚了,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但凡出点什么事,你得一辈子后悔!”
一大爷又骂了一句,之后看着易山:“小山,你赶紧去找找,看看雨水什么情况,去医院看看,擦点药之类的。”
“就一巴掌,还用得着去医院?当初我卖包子换了假钱,我爹可是把我往死里打,之后紫药水都没涂点,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傻柱有点不以为然。
一大爷不想说话了。
脑子呢!
以前虽然不多,但是好歹也有点。
怎么一碰到许大茂,这点脑子也放弃使用了?
一大爷催促易山赶紧找人,易山也只好骑着车出去……
没几步。
也就刚出四合院。
骑到胡同口。
就看到何雨水靠墙蹲在,双手抱着膝盖,埋头痛哭,很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嗷~~~”
易山玩心大起,当即秀了一段狼叫。
何雨水顿时不哭了。
心惊胆战。
瑟瑟抖。
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终于缓缓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