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居然意外还碰见了一个,姑且算作熟人的人吧。
充其量,一面之缘而已,秦府里的那个表姑娘,姓陆,叫陆什么云的,名字里又带了云,我可能和这个字八字不合,连带着也对她生不起什么好感。
但这人脸皮比起我来不遑多让,我回京的时候,她恬不知耻来搭同一艘船。
说起来,她看我的眼神着实不算太清白,她打什么主意,从见她第一面我就摸得一清二楚。
心思太重,未必是好事。
回到邺京,她还跟去了侯府。
侯府门口,我义正言辞请她留步:“陆姑娘,我的腿能走,就不麻烦你了,请回吧。”
他像是听不懂人话似得,自顾自的进了府,笑得温婉:“您曾经救我于危难,如今您身受重伤,我岂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就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侯爷起居,以报侯爷大恩大德。”
遇上这么个牛皮糖我是头疼欲裂,回到家我就顺势病倒了,腿上的伤化了脓,又是长途跋涉没有好好休息,我烧的一塌糊涂,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直喊娘。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居然又是这个姓陆的!
她一脸羞怯,欲说还休,吓得我高声唤来多荣。
“我发烧发糊涂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边上?”
多荣艰难的点点头。
我瞪他:“你不给我拦着?”
多荣委屈巴巴:“拦不住啊,这姑娘嘴甜手巧,在您发烧的这两天,一个人彻夜不眠的照顾你,我们想拦也于心不忍啊。”
我朝他吼:“我看你们就是懒!”
病好之后,我在邺京把腿养好了,又去了一次铜陵。
这次我没有局限在那一块地方,而是扩大了搜索范围,附近的几个县郡我都派了人去找。
找了一个多月,仍然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心如死灰,越发觉得哥哥骗了我。
我想去找哥哥再问得细些,他百忙之中见了我一面:“我已仁至义尽,你这是伤好了骨头又痒了么?别逼我揍你。”
哥哥转头就对外公布了嫂嫂的死讯。
闻此噩耗惊惧难过不止我一人,还有她的哥哥。
文人一个,也敢去和哥哥硬碰硬。
我溜溜达达回了侯府,一个人端了壶酒,从白日喝到夜晚,醉了醒,醒了醉,过的好生无趣。
多荣进来给我收拾残局,劝我爱重身子。
我看着面前两三个他,嘿嘿一笑:“你喝不喝?不喝滚一边去…”
多荣长叹一声:“陆姑娘来看你了,就在门外呢。”
我生了烦闷,拎起个杯盏往门口砸过去。
“让她滚,别来烦我,我不想见人。”
这女人真是个赖皮膏药,好赖话听不懂,大棒子撵都撵不走,我平日里不在邺京的时候,听说她出入侯府自在的像是自己家一样。
反正平日里不用看她,她喜欢不要自己的名声贴过来,由得她去,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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