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燈眸中一閃而過的苦悶,點頭喃喃道:「原來如此。」
江柍深深看她一眼,想說什麼,終是沒說,又把思緒繞回沈子梟身上,眸定思忖,說道:「叫高樹把這碟合歡桂糖糕給殿下送過去。」
霧燈便把這碟糕點裝到食盒裡,而後出了門。
一刻鐘的功夫,高樹便回來了,到江柍跟前磕頭道:「公主恕罪,奴才沒辦好差事。」
江柍一看,原來是送過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給退回來了。
她卻也不意外。
男子有時和女子一樣,是喜歡被哄著的,哄一回不行便多哄幾回。
她最後把這碟合歡桂糖糕賞給高樹。
翌日一早,天色猶昏昏暗時,段春令急匆匆進了江柍的寢殿:「公主,殿下好像要出門了。」怕說得不清,又強調一句,「出遠門。」
江柍的困意登時一掃而光,她披上外袍急急便要出去。
走到門口,將要跨過門檻時,卻又頓住了。
「公主,您怎麼不動了?」段春令焦急不已。
江柍收回腳,回了身,說道:「不必去了。」
未曾聽說晏國有戰要打,他定是去處理普通公務去了。
距過年僅剩半月,他定會在年前回來。
常言道,小別勝婚,她不必追,等他回來便是。
第2o章趙太后
◎「做年輕的鬼,好過蒼老的人。」◎
在沈子梟去往安陽的途中,紀敏騫一行人逢州過縣,跋山涉川,終於抵達大昭的國都郢州。
長樂宮含元殿內,宋琅正坐在南窗下拿小銅火箸兒撥手爐里的灰,南方到冬天只是濕冷,殿內的火盆縱使燒得很熱,還是覺得身上寒浸浸的,夜裡睡覺離不了湯婆子,白日裡也總要拿著手爐方覺得暖和。
紀敏騫在邊上站了有一會兒,宋琅不抬頭,他便安安靜靜等著。
那手爐旁邊另放幾張澄心堂紙,並三個普通樣式的信封,皮兒上書簪花小楷「陛下親啟」四字。
紀敏騫多看了一眼,心下已明白了什麼。
半炷香的工夫,宋琅才把火爐撥弄好,看向紀敏騫,問道:「見到那個人了?」
紀敏騫不想也知宋琅口中之人定是沈子梟,便道:「回稟陛下,見過了。」
「他如何?」宋琅又問。
紀敏騫回話道:「如畫像上一樣,是個玉樹臨風的男子。」
其實沈子梟何止玉樹臨風,只是他面對的是陛下,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任何稱許都不能越過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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