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低头看了眼尾巴,又抬手摸了摸蹿出来的耳朵,惊慌问道“吊坠不管用了吗”
“应该有用,你看起来还是人形。”凌君寒手指动了动,揣测说“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温度过热,引起了状态混乱。”
指尖触碰到尾巴根部,段无心浑身跟过电似的,不自觉颤,那股躁动烧得更旺。
他被折磨得不行,小腿蹭着被子,软着嗓音求饶“你别弄我。”
明明已经也揉过耳朵揪过尾巴,此刻却变得格外敏感。
“好好好,我不碰你。”凌君寒收回手,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说“还有一个小时抵达,你休息一会儿,记得变回去。”
就这么一个带着虎尾巴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绝对会成为今日新闻最大的爆点。
段无心哼哼唧唧,扭来扭去,又默默地往凌君寒身边蹭了蹭。
男人体温比他稍微高一些,皮肤一触碰,那股战栗又止不住上涌。
刚说不碰,自己又往上贴。
“怎么,要抱”凌君寒垂眼看他,别别扭扭的姿势像是撒娇。
段无心破罐破摔,嗯了一声,抬手悬在空中。
意思很明显了,本王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还不赶紧滚过来。
“一生病就跟个小孩似的。”凌君寒笑了笑,脱鞋上床,把人揽在怀里拍了拍。
“我本来就是小孩儿。”段无心抓着人的脖子,没好气反驳。
“是,你是宝宝。”
怕段无心身体撑不住,凌君寒单手敲开了一瓶葡萄糖,说“喝这个,我怕你一会儿晕倒。”
段无心不情愿地瞥了一眼,想着刚刚那两颗苦得不行的药丸,皱眉抗拒道“什么东西,不喝。”
见凌君寒动作强势,他晃着胳膊,不管不顾地翻滚撒娇,“我不喝。”
“甜的,听话。”凌君寒往嘴里倒了半瓶含着,利落按住乱动的手臂。
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用舌头撬开紧闭的牙关,低头往嘴里灌。
“唔”段无心双手拍着他的手臂,怕把被子再次弄脏,终于放弃挣扎,被迫张嘴。
葡萄糖顺着舌尖滑入喉咙,唇舌被严丝合缝的堵住,一滴未撒。
段无心因为亲吻心跳剧烈加,喘着气滚动喉咙,把那甜滋滋的液体咽下去。
他颤着睫毛,还没来得及说话,很快又送来第二口。
等把玻璃瓶里的葡萄糖喂完,段无心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没骗你吧,甜不甜”凌君寒盯着他水润的双唇,又重重亲了一下。
“甜。”段无心舔了舔下唇,撅着嘴说“再亲一下。”
凌君寒轻轻碰了碰,又用牙齿咬了咬毛茸茸的虎耳,哑声说“别招我了。”
就刚那么一下,牙齿碾过耳根,浑身酥麻。
段无心在心里嚎叫,完了完了,除了尾巴,现在连耳朵都变成了禁区。
不能摸不能碰,简直要命。
决定不再折磨自己,段无心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顶着虎耳朵的脑袋。
他闭着眼,把那些荒唐的念头甩了个干净,心中回忆之前做过的军事题,“偷袭时候,人数占少数,选择绕后敌方,然后”
然后什么来着。
脑子仍然昏沉,不过被这么一通乱搅,那股燥热好像稍微下去了些。
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把这阵子做过的题全部在脑子里复习了个遍,终于缓缓平静。
果然学习让人平静,知识让人冷淡。
两人头碰着头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耳朵和尾巴已经没了,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段无心松了口气,嘟囔说“那退烧药还挺管用。”
“嗯,再测一下,”凌君寒抓起床头的温度计按上眉心,仔细查看上面的数字,“退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