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指尖又揪住抱枕边缘“什么东西”
徐司机说“他没跟我说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只说跟您提保险柜三个字,您就会懂。”
温宁又揪了揪抱枕,没说话。
“我现在就在您家楼下,您要是方便的话,我现在给您送上去行吗”徐司机问。
温宁沉默片刻“就您一个人吗”
“对。”徐司机说,“就我一个人,江总没和我一起。”
温宁并不想见他。
可听到他没跟着一起来,她也并没有松口气或高兴。
但温宁也不想为难徐司机“那您给我送上来吧。”
门铃声很快响起。
温宁把被她揪得皱成一团的抱枕放回沙,起身走到门口,先打开猫眼看了眼。
确认门口是徐司机,也确认门口只有徐司机后,她才打开门。
徐司机给她递上一个黑色木盒。
温宁接过来“谢谢,麻烦您了。”
徐司机手落下,却也没有立即走“我能冒昧跟温小姐您多说两句话吗”
“您说,您叫我温宁就好。”温宁说。
徐司机说“我给江总开了六七年的车,还从来没见他像这两个月这么开心过。”
温宁抱着盒子没接话。
徐司机继续道“我空长了你们几十岁,也勉强能算是比你们多点生活方面的见识,有些事情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我不知道江总是怎么惹温小姐你不开心了,他如果做错了什么,你生气也是应该,但起码两个人要把话说开,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温宁能听出他的好意,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谢谢徐叔。”
徐司机摆摆手“温小姐不嫌我烦就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温宁点头,“您路上小心。”
回到客厅,温宁在沙上坐下,打开木盒。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在看到盒中物件的一瞬,温宁还是倏然睁大眼,心底满是惊讶。
她以为会在盒中看到一些碎瓷片,但里面是只乍一看几乎完好无损的黑色小瓷猫。
温宁轻着动作伸手拿出来,在光线下仔细看了许久,才现一些不太明显的修补痕迹。
手中的瓷猫好像忽然添了些重量。
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打开木盒之前,温宁其他都不太记得这只小瓷猫是什么样子了。
只有小少年在她面前摔瓷猫在记忆中有一个模糊的画面。
想来应该是当年她对他的喜欢,远胜于手上这个小玩具,所以才会对当年那股委屈又气恼的情绪一记就那么多年。
但当年她也就五岁,能对他有好,值得他把她送的这么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修补好再珍藏那么多年。
唯一的可能只会是,当年那个已经早在记忆中模糊的小少年在那个家里受到的偏心对待,远比她想的还严重。
温宁鼻子一酸。
心底好像有股莫名的情绪驱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开黑名单,将他号码放了出来。
几乎是就在下一秒,手机铃声随之响起。
温宁有些猝不及防,指尖没注意就划向了接通。
她手机拿得有些近,男人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像是难得有几分不确定。
“宁宁”
屏幕上“哥哥”两个字异常显眼。
温宁听见这个称呼怔了怔,鼻子莫名酸得越厉害。
她瞥了眼面前的小瓷猫,隔了几秒,终于还是把手机拿起来,贴近在耳边。
“今天有没有头疼”男人在电话中低声问她。
温宁愣了下才反应过他应该是在问她宿醉过后的反应。
昨晚的事情她虽然全都记不起来,但上午光听喻佳描述,她已经很是窒息,于是心头酸涩之余,又不免陡然生出一股气恼“你管我头不头疼呢,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算准了我拿到盒子里的东西,就一定会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