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顾做思索状:“嗯~有十年了吧!你这些帮手最差的也有小宗师境界,手笔不小,不如你我单独约战,我相信收买你的人就是为了让你试探我是否真如传言的那样~”
“啾~”
地上躺着的一把突骑刀突然刺进距离最近的刺客心口直接贯穿,刺客惊恐的低头看着黑洞洞的心口,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突骑刀度飞快在二十多个刺客之间穿梭了一遍,最后在挡在车驾前的郭名夺身前悬空停着。
“看来今天是场硬仗,当年没敢和你交手我就逃了,一直是我的心障,心境受损,修为难做进阶,今天我就要破了这心障!”
赵品山大吼:“杀了辅国公,越国封一州之地为王~”
赵品山已经暴露了身份,就不藏着掖着,他绰号袖里乾坤就是因为在袖中藏有一对精致护臂,也可作为短刀使用,此时这对轻易不用的短刀再次露出了狰狞的寒光,郭名夺怒吼一声:“为大帅尽忠!”
逐流刀再次离手飞出,抓住身前悬空的突骑刀劈出此生最后一刀。
当他看到辅国公身上有血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身为亲卫队队正没有保护好辅国公,已经是失职,披甲军中没有完成任务就是耻辱,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在赵品山动手的时候,郭名夺就做出了选择。
“当~”
逐流刀被赵品山反挑向欺身来的郭名夺,郭名夺本想接住,可是被赵品山加过力道的逐流刀已经不是他能轻松接的住的,左肩的伤本就影响用力,更经不住逐流刀的力道,亏的郭名夺反应迅,右手突骑刀挡住了逐流刀,不然逐流刀能直接将他劈成两半,即使这样突骑刀的刀背仍然撞断了他胸口几根肋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最终摔倒在辅国公车驾旁。
郭名夺口吐鲜血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辅国公:“卑职无能,不能护大帅周全~愧对同袍……”
赵品山气势逼人,在足以开山的一刀下,精钢为架的马车车厢都变了形。
“真当国公驾前无人么~”
一个声音沙哑着传入赵品山的耳朵,声音不大,但是在赵品山听着,却如同雷击,手中力道不由松了几分,一根长鞭随即抽在赵品山身上,赵品山躲闪及时,虽没有大碍却也被鞭尾在身上扫出一道血痕。
“靠山吼!马前卒~你还活着?”
赵品山认出了为辅国公驾车的马夫,正是当年辅国公麾下形影不离的传令官,天生神吼,声传十里,小宗师境界时曾只靠吼声就震死对手同等境界将军两人,普通士兵死亡痴呆不下五百人,他最后一战是当年辅国公围杀魔族司空图统帅的修罗军,虽联合多方势力将修罗军基本歼灭,披甲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大小宗师修为牺牲二十八人,主战将领更是阵亡六个,如果不是马前卒凭一己之力拦下司空图临阵策反的友军,当年参加围剿披甲军主力生死难测,正是在那一战,令马前卒名扬天下,也成为了他的落幕之战,之后再无他的任何消息。
赵品山对他这么熟悉是因为自己曾经横行无忌的兄弟四人,老大老二老三在一次行凶时被辅国公遇到,作为老四的赵品山良心未泯没有参与,在兄长三人同辅国公和马前卒交手落在下风时,兄长三人的召唤并没有战胜自己心里对辅国公盛名的惧怕,躲在远处并不敢现身,直到三个兄长被杀,马前卒知道还有人藏起并未现身便怒吼示威,听得这一吼直接令赵品山落荒而逃,自此心境生障难做精进。
此时相见仇人,而且是深深种在心里的恐惧,怎能令他不震惊。
“袖里乾坤,这么多年不见一点长进,当年念你作恶不多,放你生路,现在你还是迷途不返,唯一的长进就是知道找个靠山,却不知大势所趋~”
在这场刺杀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车夫,谁都不会注意到他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波澜不惊的佝偻着坐在车辕上。
御刀洞穿刺客心口也是马前卒所为,跟着辅国公久了,一式驭龙手肯定也能学到一些精髓。
“所谓大势所趋只不过是弱肉强食。且不论天下,只说眼下~”
赵品山好整以暇:“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雄伟战将,怎么变成了弱不禁风的样子?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原来是在当马夫养老,既然你已然没了当年之勇,就休怪我趁人之危,三位兄长的仇今天也该让你们血债血偿~”
马前卒挺直了腰杆,手中马鞭轻甩出一声鞭响:“那我就再教训你一次~”
“口出狂言,多说无益~”赵品山再次出号令:“战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