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寻找机会!辅国公,打了一辈子交道,还是琢磨不到你啊!”后一句明显是司徒毕公方在对辅国公说的,但辅国公正忙着清肃朝野,听不到也不能够听得到,如果他看到和毕公方对话的人,会更吃惊,因为此人是天下闻之色变的修罗卫宗主--司空图。或许天下见过司空图的人很少,辅国公是这少数中的一个,而辅国公也是司空图记忆最深,最恨的一个,因为当年修罗卫全军覆灭,司空图也“死”在辅国公“驭龙手”下,但是司空图没死,尚存一息的司空图被毕公方所救,并且重新训练出曾经人人色变的修罗卫三十六人,这三十六人,个个武功高强,精于暗杀,对毕公方衷心耿耿,并且每人各领组一卫,一卫十二人,合称修罗三十六卫。
辅氏兄妹在城外等了两天,帝都完全隔绝了任何消息,进不得城也无处投奔,多数人都散去后,只有两人和几队远路的商人还在城外继续等。
“小兄弟!
“朱大叔。”
“在这里等两天了,城门还没开,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明天要去洛城把手里这批货销了,在这押着,我们走商的可耗不起啊,你和妹子一直等着进城,也没别处可去,这城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你们在这也无依无靠,不如和我一起先去洛城,等过几天帝都允许出入了再回来。”
“不了,朱大叔,这两天多谢您关照了,我和妹妹还是在这继续等吧,城门开了我们好进城,出来这两天爹爹都不知有多担心了。”
“也好。”朱大叔摘下腰间钱袋递给辅神台:“这些散碎银两你留着,等会儿让人给你们备些干粮,大叔也只能照顾到这儿了!”
“不行,这钱我们不能要,你们走商需要用钱,留在身边备用,干粮我们留下,素不相识,朱大叔这样照顾,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大叔了!”辅神台推辞,朱大叔又把钱袋塞到辅神台怀里:“干粮只能用三天,现在天气炎热,干粮过了三天就坏了,万一三天城门还不开,你们怎么办,真的再有两天不开门,我的经验,肯定会有附近农户来这贩卖吃食,没钱你怎么买,难道还让你妹妹挨饿吗!”
“朱大叔考虑的太周到了,只是,这钱我们真的不能收,多谢大叔。”
“这样吧。这次这批货是城北刘家订的,这次帝都封城影响我们交货,我有一封信要留给他们,你就帮我转交,这些银两就当资费,等下次到帝都你再还我。”
辅神台看看已经熟睡的辅佑,再看看脸上满是热情的朱大叔,答应了。
“国公,至今都没有公子和小姐的消息,是不是…”清理后的国公府在三天后任然散出血腥味,左右向辅国公汇报完公务,提及眼下最无头绪最头疼的事情。
“不可能,城中基本结束了,留亲卫营和禁卫军维持秩序,明天神护军出城和神机、飞羽、马步军地毯式搜寻,一天时间,帝都再不解禁,又会大乱!”辅国公知道帝都戒严两天依然是极限,现在虽然表面平静,自危的官员和恐慌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他只能再争取一天,一天找不到,帝都只能解禁,到时候辅神台和辅佑必定身陷险境。
“头儿,两天了,你说公子和小姐会去什么地方?辛苦两天,难道我们拿着这两身衣服回去交差?”
“公子虽然年幼顽劣,却极为聪敏,他知道换下绸缎衣服避人耳目,定然会隐瞒身份,国公又没有宗亲,他们也无处可去,这次消息封锁的很严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快走!回帝都!”带队的伍长推断出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了。
“头儿,回帝都干什么?”
“拿衣服回去交差…”伍长带头骑马在黑夜中往帝都驰去。
天亮了,满眼血丝的辅国公在连续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后,终于放松了,左右刚得到消息就传报于他,辅神台和辅佑已经找到,并秘密带到了驭龙庄。
不过,既然到了这一步,戏就要做足。
这几天帝都里人心惶惶,满朝文武的奏本堆满了龙案,虽不敢弹劾辅国公,却也都是委婉的指向他,皇帝不得不宣诏百官。
“皇上,帝都戒严,几百年从未有过之事,如今因国公府血洗,帝都戒严已两天三夜,牵连大小官员二百余人,抄家、收监、判刑,本应刑部和御史台的职责……”
“刘爱卿不必说了!”皇上打断了刘太傅参奏,刘太傅是前朝旧臣,辅国公带军灭了前朝,刘太傅始终和辅国公不对付。
“回禀皇上,臣查处之人,皆证据确凿,证据和供词都在刑部备案,臣不敢越权!”辅国公向皇上叩拜:“臣向皇上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
“臣恳请皇上收回臣领兵之职,臣一双儿女至今下落不明,恐已不幸,臣心灰意懒,恐怠慢军情,请皇上恩准臣辞去军务,为儿女守灵告慰夫人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