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是民,只可掣肘,不可誤傷,就算有侍衛許一飛陪著她,再遇上流民成群,她也只能被迫停滯。
姜玥要是與吳曜同行,往袞州的?路程會快許多。
她出發?前已經向眉娘打聽過,沈徵要探訪袞州仁安縣和?金安縣,「入了袞州地界,我就與將軍分別。」
吳曜思忖片刻:「可以同行,但你與許侍衛跟在隊伍最末尾,不能耽擱行進度,我不會停下來。」
姜玥懂得分寸:「我會跟上。」
有了吳曜的?便衣軍士,一路果然順暢了許多。
姜玥打算跟到袞州地界,沒想?到薛御史也直奔仁安縣。
仁安是袞州最富庶繁華的?縣,袞州府衙也設在此處。
幾人在仁安縣客棧落腳,已是日薄西山。
天邊一抹火燒雲色如丹橘,街上行人依舊很多。
薛御史早換上便服,指揮吳曜派人打探:「找幾個人去袞州府衙和?知府宅邸外蹲守,有異常動靜來報;剩下的?人去驛站、客棧、寺廟、商旅多的?地方找,張恕的?畫像我給你們看?過了。切記,動靜小點。」
吳曜遣人去了,姜玥也帶著許一飛出客棧。
「姜姑娘之前說來袞州找人,找哪裡的?人?」
「找沈修撰,不知將軍認不認識。」沈徵來是為了修撰書?稿,理應去與縣令或州府接應,她打算去衙門問問。
「翰林院的?沈修撰?我見過幾面。」吳曜回憶道。
「將軍對他印象如何?」姜玥與他邊說邊走。
這一路匆匆忙忙,遇見的?饑荒流民與意外兇殺都叫她沒有由來地心慌,等?真?切地踩在了袞州地界,才算踏實下來。
不遠了,就算不在仁安縣,也在金安縣。
一行人來到仁安的?繁華夜市,商鋪林立,挨挨擠擠。
不遠處的?青石道上,駛來一輛華麗馬車,四角掛銀鈴,車窗懸霧紗,停駐在燈火通明,彩旗招搖的?酒家?。
車夫擺好腳凳,車裡下來一位懶洋洋的?錦衣郎君。
郎君玉冠束髮?,金鉤佩帶,一看?就在富庶之家?長大?。
他約莫心情?不好,神色懨懨,瞥一眼酒家?招牌:「嘖,這就是袞州最好的?酒家??長得像皇城最末流的?小酒肆。」
車夫露出討好的?笑:「袞州哪能夠跟皇城比,郎君將就將就。老爺說了,您是他外甥,在仁安縣地界,想?去哪兒快活就去哪兒快活,就是橫著走,別人也只有讓道的?份兒。」
「說話還中聽,賞你的?。」錦衣郎君朝車夫拋了一粒碎銀,帶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廝,抬腳入了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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