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暮衣發現風頌似漸漸習慣了她的擺弄,常是沉默隱忍,和最早大不相同。
而羅暮衣如今回想那段時間,發現自己竟忘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那便是,他們竟然在婚前便睡過。
羅暮衣先前一直沒走到這一步。她有自己的原則,取悅自己要慢慢取悅。
而和風頌第一次親密,不是羅暮衣主動的。回憶起來,便大概是舊族使詐,激了她的心魔,勾起她的欲望,讓她幾乎是爬回了荊岫宮就癱下。
她癱在地上,察覺不對,讓風頌快躲開。風頌卻來在她身旁,冷冷凝視她。
羅暮衣後來知道他是想要報她救大長老之恩,不想欠她分毫,才來看她到底如何了。
結果卻是,二人都沒想到的事發生了。羅暮衣清醒後,便看到自己和風頌已經把事辦了。
二人赤裸相對,風頌躺在她身旁,長發凌亂,臉色慘白,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他身上還有鎖鏈,羅暮衣甚至懷疑他要氣到自裁。
而面對她的凝視,他翻過身,背著她閉上眼。
總之,這件事後,風頌整整兩天沒理羅暮衣,什麼話都不說。
羅暮衣也頗有幾分尷尬,畢竟……她也沒想逼人逼到這一步。
之後,他們冷靜了幾天。但風頌作為俘虜,依然是得天天跟在她身邊,她便把他安排到了荊岫宮的內室囚著(類似羅暮衣居室旁的耳室)。這是個保持了一點距離,但又算微妙的距離。
二人一起起居(雖然風頌是被迫),但相處也多了幾分微妙和尷尬。
而羅暮衣回憶起來,發現自己竟還忘了另一件事。這件事可大可小。
大概是他們剛剛睡過、聯姻之事仙盟和幽壙還沒提出時,羅暮衣的婚事,以謠言的形式倏然傳播得滿庭風雨。是舊族推動的。
舊族想讓羅暮衣和尹東亭聯姻,分她的權,讓羅暮衣氣得火冒三丈。
而當天她回去,風頌臉色很難看,冷冷扭開頭,半闔著眼,縛在身後的雪白手背也暴起青筋。
要知道,睡後他們都當此事沒發生過,羅暮衣也暫時把風頌當成了普通的放在身邊的囚徒,他們維持著幾分詭異的曖昧和難得的和諧。
不想,風頌當天看都不看她,羅暮衣也不太愉快:
「風仙君怎麼不說話?」
而等了半晌,風頌才抬起一雙如覆冰霜的鳳眸,聲音寒冷,卻依舊不看她:「我聽說了魔主的婚事。」
「放我走。」
「以免……礙了你和你未來道侶的眼。」
「礙眼?」羅暮衣那會兒心情也不好,想著也煩悶,便冷笑答道,「怎麼會礙眼?我是讓你做情夫,這與我和旁人結侶並不衝突。」
不想,羅暮衣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風頌的冷戰功力,也再次體驗了最初俘虜他的反抗強度。
鳳凰難馴。羅暮衣馴了他一段時間,風頌本是不怎麼反抗了,常是認命地閉眼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