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
电话那边的人在半晌未得到应答后有些不确定地试探着出声。
池霁淮把头埋在藤今今颈侧,薄唇摩挲着那片细嫩的肌肤轻轻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贴心提醒,“别动了宝宝,再动就被听到了。”
他说完身子就微微向后靠了一点,看着那双蕴含水光的眼睛重新放大了音量,“嗯,可以。”
那道低沉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沉稳有力,让人听不出任何异样,似乎他刚刚只是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继续。”
电话那边的人虽对总裁的反常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过问,很快就在上司的示意下继续开口,条分缕析地把每一处细节都讲清楚。
手机开着免提,对面那人汇报工作的声音极其清晰地通过电话传递过来,在办公室里悠悠回荡。
藤今今眼尾通红地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人,牙齿死咬着下唇不敢出一点声响。
池霁淮敛眸看着那片被咬住的唇肉隐隐白,怕怀里的人没轻没重把嘴咬破,便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拨弄。
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唇上摩擦着,把本就红润的部分磨得更加艳丽几分。
藤今今没拗过他,死咬的唇瓣蓦地松开,压抑的气流猛然冲过唇间时牵出了一点暧昧的声响。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异样,说话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藤今今的心脏都跳漏一拍,他搂着池霁淮的脖子把头藏着不敢出来,身体也僵硬地绷直,好像这样就没有人能现他。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直到对面的人在没听到池霁淮有什么吩咐又从容地继续汇报后他才敢松出一口气。
温热的大手落在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红扑扑的脸蛋重新抬起来时,薄唇在那瓣湿热的唇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说是狠狠咬了一口,其实那点狠都在眼睛里了,嘴上却明显是收了力道。
被咬过的地方不痛不痒,反倒麻丝丝的,带着细弱的电流拨弄人的神经。
藤今今气得胸膛已经有着明显的起伏,一呼一吸间画面更加生动几分。
屋内的温度早就被池霁淮调高了许多,即便大面积的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也不会觉得冷。
只是没有布料的遮挡,心跳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每一下都狠狠敲在耳膜,敲在了紧绷着的脆弱神经上。
几步之遥的落地窗,办公室没有上锁的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汇报声,让每一寸皮肉都不敢放松,每一个动作带来的效应都被无限放大。
藤今今看着那双黑眸中深深的笑意,只觉得更加恼火,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有大幅度的挣动,更不要说现在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挣扎。
办公桌后的人依旧衣冠整齐表情正经,要不是自己还坐在池霁淮身上,连他都要以为池霁淮是在干什么正经事。
越看越是气得眼尾更加红起来,指尖忿忿落在衬衣领口的纽扣上,却因为手软又毫无章法,愣是半天也没能解开一粒。
最后还是被人捏着手指引导着才顺利松开几颗。
泛着浅粉色的指尖胡乱地扒拉开已经微微敞开的领口,藤今今的手掌按在池霁淮胸口,滚烫的皮肤相贴,他恶狠狠地一口咬在池霁淮肩头,牙齿在皮肉上碾磨。
后脑的丝被人安抚地轻轻揉搓,没过半晌藤今今却埋在那里不动了,池霁淮轻声叫他他也不应。
脸蛋被人捏着抬起来的时候,本就潋滟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积蓄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来,没入那只大手的指腹。
面前的人再问他也依旧咬着唇不吭声,眼泪又滚落几颗。
“有没有问题,一句话概括。”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说到一半的字音扭了个大弯戛然而止。
下一秒就立马应答,“没有池总,目前都挺顺利的。”
“嗯,挂了吧。”
这一通漫长又磨人的电话就这样三言两语被终止。
藤今今更生气了,眼睛里的小火苗泡在泪珠里,欲燃不燃。
腰身被人揽着轻轻摩挲,那只大手带来的温度和力道忍不住让人觉得有几分惬意,“怎么了,弄得难受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又撩人,让心里憋着的那股火怎么也烧不起来。
藤今今一边气池霁淮不是人,一边又气自己色迷心窍,他看着池霁淮肩头那个浅浅的牙印,想着这一点点约莫还没完事就会消失了,心里更加委屈,眼泪又滚下来。
“咬不动,气死我了……”
池霁淮听着他的话伸手截断了那颗滚落的泪珠,捏住那截后颈把人轻轻按到肩头,低低的声音满带笑意,“重新咬,咬这。”
指尖攥着一截衬衫的布料,话音落下的时候下意识就乖乖张嘴咬了上去。
齿间用上些力气,藤今今抬起一点头来看着那片依旧不深却印记清晰的牙印,只觉得似乎是比刚刚好咬了些。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牙齿在池霁淮肩头落下的痕迹,脑后又被人呼噜了一下,“用力。”
腰间被人按着重新贴过去,藤今今拧着那力道偏要直起身,语气里满是不乐意,“你让我咬我就咬,凭什么?”
他没好气地扯着那片衣领子把池霁淮肩头的牙印盖上,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高兴,“我不咬了。”
那双黑眸中的笑意更盛,藤今今心中也更恼火,立马就死死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许人摸。
两人之间那点微弱的距离再次消失之际,视线蓦然捕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