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别我我我了,”我捂住自己快心肌梗死的心脏,“你他妈就是不想做、不想摊上事情,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想让人帮你做,然后什么都不想负责任”
现这个混账是装睡的时候,我几乎同时就意识到这个混账也是逃避型人格,并且程度已经是重度、无药可救的那种。
“我不知道你过去生了什么造成你这种生存方式,但是作为一个头脑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如果连多年同学、跟你同队的队友性命危险都能装作没看到的话,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松开抓住渣男衣领的手,眼神愤怒地看着这个脸上只有受伤神情却没有站起来想要做些什么的意志的渣男,就像看到纠正回避型人格障碍失败、病情越加变重之后的我自己。
“那么想与世隔绝地长眠,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留下这句话的我转身冲出大门。
不回避地采取行动、承担责任很痛苦,但是回避之后的孤独、无能为力、当时应该做些什么的悔恨让人更痛苦,这一点我和渣男都应该体会到。
而造成我们两个完全不同的展方向的原因就是命运的运气,或者说是所处的环境。
渣男是一族的宝贝儿子,得到双亲的溺爱,溺爱程度从游戏角色剧情以及这次跟大吸血鬼资本家运营方做交易也要塞他进比赛名单就可窥一斑。
父母长辈、学校里的同学大家都随他任性和逃避。这不是好命是什么
而命差的我却每次逃避都要遭到惩罚和糟糕的对待,不断地被命运鞭笞着、强硬扭曲着整个精神状况,痛苦地、孤独地、拼命矫正自己的人格障碍。
同样的缺陷,渣男获得承认和迁就,而我却被否定和打击。这点让我深深地嫉妒着、愤恨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将胸腔里燃烧着的感情化为驱动力,我在黑幕下的天空城里奔跑着。
“哎,莉莉丝怎么这么急,生什么事情了吗”
跑过转角位的时候突然传来艾鲁鲁前辈的声音,我没有停下,只是嘴上回了一句,“我要去找代表队的其他人”
然而我却被从背后伸过来的艾鲁鲁前辈藤蔓拉住了背包带而强制停下,我急躁地转过头,“艾鲁鲁前辈我很赶时间,请你松手。”
“所以我想告诉你,代表队员的宿舍是在那边吧。”拿着浇花壶的艾鲁鲁指了指反方向。
“他们不在那里他们、他们”我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状艾鲁鲁前辈松开藤蔓,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怎么了,看你这么急,是不是其他人闯祸了”
我苦着脸地回答她,“何止是闯祸,简直就是闯大祸了。”
艾鲁鲁前辈像孩子一样婴儿肥柔软的小手拉住我的手,“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吧,之前菲娜医生就说过生什么麻烦事的时候不要客气尽管依靠大人就可以了。”
我看着只有小学生身高的女孩子老成稳重地拍片胸口,鼻子有点酸。幸好,我不是完全的孤立无援,还有人在帮我。
于是我跟艾鲁鲁前辈说了房间里收到的留言和从利奥波德那里听到的话。
艾鲁鲁前辈听后大惊失色,“胡闹简直胡闹象牙塔跟外围的危险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他们这些人今天早上才刚打完擂台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
“所以我现在也要进去迷宫,将他们都带回来。”
“我也跟你去,重伤型濒死的状况可能就等不到送到医院了,必须要做临场的应急处置。”艾鲁鲁前辈连忙扔下浇水壶,向着我刚刚跑的方向跑了几步,然后回头看我,“怎么了,莉莉丝,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赶紧,我们赶紧走吧。”
“但是,那个,刚刚艾鲁鲁前辈你也说了象牙塔很危险”让关心我的前辈受伤会比渣男死亡更让我难受的。
“哈,你这个新人是在看不起前辈是吗”艾鲁鲁前辈双手叉腰地看着我,“不要以为你是冒险者就可以小看护士长,我这些藤蔓可不是吃素的。”
见到前辈有点少年老成的滑稽样子,我笑了,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辈半鞠躬,“那这次就麻烦艾鲁鲁前辈了”
艾鲁鲁前辈笑着举起自己小小的胳膊,“喔为新人解决麻烦事可是前辈的职责”
你明明这么说过的。
骗子。
仿佛慢镜头一般,我看着扎在我小臂上的注射器,看着从针管推杆上离开的婴儿肥小手,看着注射器里面熟悉的黑色液体消失到我的体内。
我也看到了卡米尔格林得逞的笑容。
啊啊,原来为“新人”解决“麻烦事”,新人是卡米尔,麻烦事是我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