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伦道夫的话,我又转回去认真看着贝蒂小姐的眼睛,“贝蒂小姐,你还记得普里斯吗”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湖死水的淡紫色双眼泛出波澜。
“我从你父亲的文件中看到一些关于普里斯的消息,你想知道的话,就回应我的话,好吗”
贝蒂小姐苍白干涸的双唇颤抖地吐出三个音节,“普、普里斯。”
我鼓励地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十有说是已经打死他了。
“但是,普里斯没有死。”
贝蒂小姐张大眼睛看着我,我看到里面萌芽的一点点喜悦之情。
“你的父亲只是让人打了他一顿,”打断腿这点就不说了,我着重说明下一句,“但是没有打死他。”
“没、没有普里斯、没有、事,太、太好了。”贝蒂小姐留下浑浊的泪水。
“她这是”
“是个悲哀又可怜的人。”我摇了摇头,跟伦道夫陈述我的判断,“贝蒂小姐也感染了黑色的玛娜而生变异,她的双腿大腿部位以下已经没有骨头了。但是她的变异程度还不深,身体里面其他的骨头仍然是贝蒂小姐自己的。”
听到我这句话,伦道夫侦探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
“普里斯是贝蒂小姐心仪的对象,但因为是平民,他们被子爵残忍拆散了。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贝蒂小姐的思维和对话能力仍然保留一定的程度。”
“根据我在主卧找到的类似于弗朗西斯子爵的日记推测,贝蒂小姐自一月份中旬开始就一直被子爵软禁着,所以这次的惨剧,她应该也没有参与。”
伦道夫侦探欣慰地点点头。
“但是,”我沉着脸转折,“问题现在才开始。伦道夫侦探,你知道逆转堕落变异的方法吗”
查理伦道夫侦探脸色僵硬了,显然他也想到点上了。
即使未来不再继续受黑色玛娜的污染,本身的变异也不再蔓延,“贝蒂小姐的腿已经无法回来了,她未来的生活都必须要有人看护。但是同时,我想贝蒂小姐也不适合再留在这片地区了,受害人的家属不会放过她的。”
贝蒂小姐是清白的被害者一员,但她的父母都是罪恶滔天的犯人,这让她的立场变得十分难以处理。
“同时因为是这种原因,也不能随意交给普通的看护机构。她很可能会作为堕落变异的样本而被旧日教团暗中观察、甚至绑架回去做更加惨无人道的试验。”
“我这边才刚从孤儿院出来不到一年,实在没有认识的人脉。伦道夫侦探你看看怎么办吧”我将贝蒂小姐的轮椅转向对着伦道夫侦探。
伦道夫侦探不知所措地半举起双手,“我、我怎么”
贝蒂小姐嘶哑着声音说“杀、杀了我。”
伦道夫侦探马上反对,“不你没有错,你也只是一名不幸的受害者”
贝蒂小姐努力地重申自己的请求“我已经不是人了,普里斯也、没有遗憾了,杀了我,求求你了。”
“不”
“伦道夫侦探小声点,米拉贝尔夫人还在隔壁。”
“我,可我”伦道夫侦探的脸快要哭出来了。
“还没想到办法的话这件事就暂时先放到白天再说吧,现在我们先去咳嗯。”顾忌到女儿还在这里,我比了个手势。
但是贝蒂小姐反而直接说出来,“你们、要去父亲大人、那里吗”
我想了想,直接承认,“是啊,必须要为这场惨剧画上句号,抱歉了,贝蒂小姐。”
“桃乐斯”
“小心、父亲水魔法厉害。”
这可是重要情报,我赶紧问贝蒂小姐,“能告诉我们子爵会什么类型的魔法吗”
然而连续的对话对于贝蒂小姐来说负担有些重了,就像用尽了今天清醒的份额一般,贝蒂小姐的眼神重新变得浑浊起来,意识模糊不清了。
我看向伦道夫侦探,“晚餐会的时候,子爵有炫耀过他会什么武技和魔法吗”
伦道夫遗憾地摇头,“要是那时试探性地问一下就好了。”
“克莱门斯的话可能会知道,但是把他叫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主卧的书房也上锁了,不然或许可以从一些成就证书之类的东西反向推测。”boss战的信息严重不足啊,混账。
我给贝蒂小姐重新盖上保暖的披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点上了。将克莱门斯拖进来吧,省得留他一个人在一楼被劫持。”
将红毛渣男藏在贝蒂小姐的床底下,我和伦道夫侦探来到一楼客厅的杂物间。管家都没有这间房的钥匙,只能由伦道夫侦探继续撬锁。
开锁果然是个很实用的技能,没有这技能简直寸步难行,我越坚定要尽快掌握这个技能的决心了。
弗朗西斯子爵还没有出来锁门,所以他进去时的地下室入口就这么大剌剌地敞开着。
装备上备用的新圆盾牌,我小心跟在伦道夫侦探后面走下楼梯。这里的地下室看上去要比厨房那个粗糙,连石阶都凹凸不平、大小高低都不均一,而楼梯却延伸到比厨房食窖更深的地底下,我估计应该是负二、三层左右的深度。
我的幽闭恐惧症这次没有作,不知道是已经被我安抚治愈好,还是只对那时相似的储藏食物用的地窖应激,总之是件好事,我心怀感激地表扬了一下自己。
终于走到底,眼前就是一扇简陋的木门,门后就是此次剧情的最大boss。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命运任务面板上面写着的{报酬获得与主线任务相关的重要势力信息}是什么意思了。
简陋古旧的木门上面用血一样的颜料画着一个中间有眼睛的扭曲五角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