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親手?制的線香終於成了,燃了一根,皇帝眉開眼笑,「這香味就是?當年皇后最?喜歡的!你這香譜沒錯!」
殿外異常靜謐,郁闕起身,「那臣婦告退了。」
此時?近侍沖入皇宮,「陛下,驃騎大將軍求見。」
驃騎大將軍常年帶兵駐守城外東郊,若無要事不會?輕易求見,「快傳!!」
將軍覲見,手?持兩半兵符,「陛下,兩個時?辰前蕭相手?持兵符來?找臣,說陛下恐遭幽禁,要臣闖入行宮,臣心有疑慮不敢輕舉妄動,故而卸甲前來?。」
「荒唐!!」皇帝怒而拍案,「竟然拿著兵符這般兒戲!!去把他押來?!!」
郁闕抱著香譜立在邊上,過了這整整一夜,她又見到了蕭默。
他一臉陰鬱,再不見往日的赫赫揚揚的氣勢,跪到皇帝面?前,「參見陛下。」
皇帝手?持兩半兵符,「這真是?你幹的好事?!!你這是?要鬧翻天啊?!!」
「朕不過是?留郁闕詢問些制香之道,你以?為朕要做什麼?!」
皇帝這般憤怒,蕭默的眼神卻投向了郁闕。
怨念?憤恨?譴責?
郁闕受不了這樣的眼神,避開了。
「既只是?詢問制香,何故徹夜不放她出來??又為何不與臣說明?」蕭默反問道。
「好好好,你不知悔改是?吧?!」皇帝這回真氣著了,外頭清淨了整夜,他還?以?為蕭默消停了,沒想到竟然拿著兵符去、去、
「朕的錯,朕沒有教好你,來?啊,去取藤條來?!」
郁闕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歡喜?終於贏了他一手??幸災樂禍?
愧疚?心虛?不可能的。
皇帝將所有人驅逐出寢宮,郁闕跟著婢女們往外走,身後那道怨念的視線卻不肯放過她。
她不必看蕭默都能知道他什麼神情。
「你還?看?!」皇帝怒斥。
身後的殿門終於合上,郁闕繃緊的身軀此時?才微微舒展。
「蕭相一個文臣,怎麼打?起人來?這麼狠?」
「6大人別難過,陛下必定?會?好好懲罰蕭相!」
門口也是?亂作一團,不光有驃騎大將軍帶來?的將士,御前侍衛也是?站作一團,蕭默似乎與6少臣打?了一架。
郁闕又見到了沈彥。
她不想與他糾纏,側開身要走。
「你在陛下寢宮一夜,做了什麼?」沈彥直白問她。
「沈御史?有資格管我麼?」
沈彥面?不改色:「我身為御史?,有責任糾正天子與群臣的言行,此事若傳出去,於陛下名聲受損,所以?還?請蕭相夫人循規蹈矩,切莫再惹出禍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