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普元寺之前,徐西宁带着春喜挑了一家早早出摊的早点铺子,慢慢悠悠的吃了个早点。
上一世徐西宁被云阳侯府养成了废物,做什么都胆战心惊,干什么都唯唯诺诺。
后来去了西北边疆倒是性子慢慢被赵巍教的爽朗起来,只是行军打仗么,从来吃饭都是跟抢一样。
尤其他们随军的军医,将士休息的时候,他们不能休息,他们要照顾伤员,将士们征战的时候他们更不能休息,他们要抢救伤员。
难得在这样天还没亮的时候,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慢慢的喝一口小米粥,吃一口肉包子,偶尔和店家聊两句。
这代价却是用一次死换来的。
朝堂之上。
皇上一身龙袍端坐龙椅之上,头疼的望着底下吵成一片的朝臣。
明明这些年惠民政策一直在推行。
物价降了,老百姓吃米吃面吃菜吃肉都吃得起了,怎么国库依旧缺钱缺成这样。
兵部要打造兵器,修缮车马,放军饷。
礼部要筹办典礼,修建学堂,安排考试。
吏部要人员调动,车马安顿,放补给。
全都要用钱。
就连刑部都要用钱。
偏偏户部尚书就差坐在金銮殿上搓着脚哭着喊没有钱了。
望着这些吵得面红耳赤的尚书们,皇上忽然看到工部尚书本本分分站在那里。
哈?
这还有一个没吵的?
皇上活像是现了大6,身子甚至都朝前探了一下,“左唯。”
皇上开口,底下激烈的争吵忽然一顿,所有人看向左唯。
左唯一步跨出。
皇上看着他,“你们工部,不缺钱?”
户部尚书:……
要不是对方是皇上,他都要脱口骂一句:人言否?
户部尚书用一种悲壮且警惕的目光看向左唯。
左唯忙道:“回禀陛下,工部缺钱,只不过,今日一早,云阳侯府三小姐徐西宁,感念陛下昨日恩赏之圣恩,给工部送来五万两银票,说是无以为报陛下隆恩,拳拳心意让臣一定收下。”
左唯一提徐西宁,不少人齐刷刷看向云阳侯。
云阳侯先是一愣,继而心里一声怒吼:那是我的钱!她昨儿晚上刚刚敲诈的!
偏偏脸上还得是一副与有荣焉,跨出一步,朝皇上道:“陛下隆恩,云阳侯府万死莫辞。”
皇上瞥了云阳侯一眼,心道,你亲闺女可是把人家未婚夫睡了,还睡出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呢。
朕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没理云阳侯,皇上只朝左唯道:“徐西宁的确是蕙质兰心,淑慎性成,徐让在工部,你多提点些。”
这么说着,想起昨日的封赏,皇上越觉得那封赏是赏对了。
普元寺的方丈果然有些有些本事。
左唯应诺。
云阳侯有些讪讪,但更心惊胆战,唯恐皇上提昨天的事。
“陛下,臣有本要奏。”
皇上话音落下,忽然一个御使大夫一步出列,掷地有声中气十足拉开嗓门就奏。
“臣要参镇宁侯府世子傅筠,德不配位,与云阳侯府徐西宁有婚约在身,却与徐西媛不清不楚。”……
“臣要参镇宁侯府世子傅筠,德不配位,与云阳侯府徐西宁有婚约在身,却与徐西媛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