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完颜煦漠然道。
毕竟县主是穰国公嫡女,在宫里出了事,进宫瞧瞧也不可厚非。
完颜煦若有所思,开口:“找信得过的人,暗中跟着穰国公。”看来大婚之前,整个朝野乃至后宫都不得安宁。
石默金闻言,眉毛一挑,毕恭毕敬道:“老奴领命。”
在甬道外就能听见玉华殿传来阵阵的哭嚎声。
穰国公心中一沉,不禁加快脚步,一踏入寝殿,既惊诧又心疼,床榻上半躺着面目全非的女子,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又红又肿的脓包,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乌古伦县主痛的脸都麻了,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一见来人,立马嚎叫道:“爹~爹,我疼,疼啊~~!!”
床榻旁的尤太妃娇声唤了声:“哥哥。”
穰国公俯身行礼,“见过太妃娘娘。”就急忙走到女儿身旁,虽说女儿不是闭月羞花,那起码是青春靓丽,如今却成了这副鬼样子。
穰国公铁青着脸,问道:“太医怎么说?”
尤太妃回道:“太医说已经清除了大部分毒素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脸上的红肿只怕一时半会消不了。”
“爹,都怪那个远宁公主,以后会不会恢复不到原貌呀!您要替女儿出气啊!”乌古伦尔雅龇牙咧嘴,令原本肿胀的面目更加狰狞。
穰国公沉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事无巨细。”
乌古伦尔雅将事情前前后后与穰国公说了一遍。
穰国公半眯着眼,慢慢起身,不由自主在殿里来回踱步。
尤太妃趁机煽风点火道:“金女湖那可是冰水呀,只要她落水,以她那副身子骨,不死也脱成皮,要是她反抗推了尔雅落水,她就落入我的手中,到时如何拿捏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谁曾想,她竟然如此歹毒,放出马蜂,自己全身而退。都怪吾失策,让尔雅如此受罪,吾宁愿受罪的是自己。”说着说着嘤嘤地抽泣了起来,尤太妃拿出手帕,拭了拭眼泪。
“姑母别自责,不是你的错,都是她该死!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乌古伦尔雅愤愤道。
穰国公沉默良久,忽而开口问:“你们可知她是如何引马蜂前来?”
这……两人被问得顿口无言。
“金嬷嬷可有被蛰?”穰国公问。
“有,先便蛰得她。”乌古伦尔雅不解为何问起金嬷嬷。
“远宁公主可有接触过你和金嬷嬷?”
乌古伦尔雅回想着今日的细节,答道:“当远宁公主要把我扶钗子时,是金嬷嬷一手抓住了她。”
“那马蜂可有蛰远宁公主?或蛰其他人?”
尤太妃越听越心惊,她似乎察觉了其中的隐情。
“貌似没有,我不清楚呀,我就知道马蜂追着我蛰!”
尤太妃忍不住出言打断:“哥哥,难道你怀疑……?”
“你们都太大意了,这个远宁公主早有准备,虽然不知她用得什么药物。”
穰国公为人小心谨慎,一次是巧合,二次也能化险为夷,那绝不是巧合。虽然他不知这远宁公主为何能未卜先知,他内心却隐隐感觉知道此人诡异得很。
也许那件事需要加快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