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内,安平郡主对着钱玉儿,大骂钱大郎无能。
若是往常,钱玉儿木着脸,能听她娘骂个痛快。
可今日心中有事,钱玉儿坐立不安,急得抓耳挠腮。
“是是是,娘说得对,我爹懦弱无能,我随我爹,不堪大用,我可以走了吗?”
再不走,那什么琳要倒大霉!
安平郡主将茶盏重重撂在桌上,“你那什么样儿?!可见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钱玉儿不忿,刚想接一句,您从哪看出的。
“走什么走?!哪也不许去!”
“啊?”
完了!
钱玉儿回神趁她娘不注意,连忙叫贴身丫鬟连翘过来,急忙嘱咐她出门带话。
见连翘溜出门,钱玉儿瞧瞧外头。
月亮已从树梢,高高升起,叹一口气,耽误这些时间,不知是否来得及,听天由命吧!
林嫣靠在墙上,望着高悬的月亮,有气无力扯着嗓子说。
“逛不动了,逛不动了!时候不早,各位,咱回去可好?”
余下三人,一人兴致勃勃挨个儿看灯,两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
显然,无一人将她的话听进去。
林嫣朝天翻个白眼,捡一处坐下,双手撑着脸,昏昏欲睡。
宝福寺大殿前,来来往往的人影,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连翘急出一头汗,寺内寺外寻了半天,仍找不到人。
正东张西望时,一名少妇只顾看灯未瞧见人,重重撞在连翘身上。
“唉哟。”连翘捂着头从地上爬起,见有人跌倒,连忙去扶,“夫人没事吧?”
柳云儿刚从地上站起,“啪”一巴掌打在连翘脸上,“不长眼的狗东西,你说没事便没事?!”
钱玉儿善待下人,从未动手打人,一巴掌打得连翘有些懵。
连翘捂着脸,瞪大眼睛,怒道:“明明是你撞我身上,怎还打人?!”
柳云儿向来蛮横惯了,“你是什么东西,打不得吗?”
连翘见她不讲理,心中有事,咽下这口气,不与她纠缠。
正要走时,被柳云儿一把抓住,“撞了人,便想跑吗?”
连翘一头细汗,急得双眼冒火,耐着性子问。
“夫人想要如何?”
柳云儿紧紧抓着连翘手腕,故意将尖尖指甲掐进细嫩皮肤中。
“如何?撞坏人不要赔钱吗?”
先寻到林嫣才是正事,连翘忍着气,心疼的将手上得玉镯薅下,塞给柳云儿。
这玉镯是钱玉儿赏的,成色极好,连翘爱得不知怎么好,日日戴着。
“这破玩意便想打我?”柳云儿捏着镯子看一眼,随手扔给身边的丫鬟。
连翘强忍着气说:“我有急事,夫人若不满意,明日,我可登门致歉。”
柳云儿在孙家,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样样不缺,今晚不过趁机为难人而已。
“什么明日,推脱之语,谁不会说?”
“那夫人要如何?”连翘又急又气,只想赶紧甩了这泼妇去找林嫣。
“不如,你跪下磕头认错,我再瞧瞧要不要饶你?”
“你!”连翘险些鼻子气歪,从未再见过如此难缠的悍妇。
路人也纷纷停下围上来,看起热闹。
王薇也被人群吸引,晃晃林嫣肩膀说:“瞧那边,人那样多,可是在看猴戏?”
“我们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