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司沉挑挑眉,低沉的声嗓带了点难以抑制的喘息:“那我是内人么?”
封徵雪眉头微蹙:“内人?”
某人狗头猛捣。
封徵雪薄唇轻抿,微偏开头,后退半步,维持了熟人间的距离,有几分强硬地冷漠道:“你顶多是内科病人。”
——就像蔺司沉在问他“要不要和谈”时那样,封徵雪还是没有给
他们的关系盖戳定论。
话音一落,蔺司沉便像只不开心的小狗,耷拉了一张帅脸,强颜欢笑,“好吧,没事,反正我全身上下多少有点毛病,你给我看看?()”
“——█()_[(()”
蔺云谦心想这下倒好,嫂夫人还真是执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又纠结回最初的问题了。
蔺司沉脖子一梗,讷在原地没有再讲话,他本是想等稳定下来,再跟封徵雪全须全尾地细细道来。
其实他自毁剑心,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下的决定:一是为了不再被系统全程监控,能和封徵雪过二个人正常的夫妻生活;二是为了让出“长安城主”之位,保证封徵雪的安全。
虽然蔺司沉也不能确定,但蔺司沉觉得,只要他的境况与设定集上写的不一样,自己的剑心不在,也不再是长安城主,所谓的“杀妻证道”便也不会出现,封徵雪和他在一起,应该就是安全的。
再者,就算他的剑心毁了,深厚的修为与超高的等级却还在,只要他和封徵雪隐姓埋名,没有人能找到他们,那他的这些修为,对付一下普通的中低阶Npc,还是绰绰有余的。
蔺司沉几乎什么都算到了,然而面对封徵雪审视且冰冷的目光,蔺司沉的心脏,还是升起了几丝很明显的胀痛感。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握封徵雪的手。
然而却被封徵雪一把甩开,声线微凉地警告:“别碰。”
啪嗒一声,封徵雪腰间别着的爱老婆的石锤哐然落在蔺司沉的脚上。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在一时之间尴尬到顶点。
封徵雪冷凝着眉,垂眸看去,就见蔺司沉的大脚丫登时就红肿了,大拇指的指甲劈了一半儿,汨汨地流着血,也算是见了红。
蔺司沉见时机刚好,深邃的大眼睛抬眼一望,见封徵雪关心他也看过来,于是立刻抱着他的43码大脚,一屁股在地上蹲下来,竟也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好疼啊,雪雪,你弄疼我了。。。。。。”
封徵雪:。。。。。。?
躲避着蔺某人的目光,封徵雪默不作声地翻开自己的背包,去找绷带。
就见一个红色的①出现在自己随身背包上。
封徵雪将之打开。
一个浅蓝色的小纸片,从背包里掉了出来——是蔺司沉潜意识中的东西,这下被“爱老婆的石锤”锤了出来。
是[道歉券],和前世那种粉色[亲亲券]的同款,放在一起捆绑售卖的那种,既久远又土包,上面写着[脑婆脑婆对不起,尊滴尊滴好爱你]。
封徵雪以前看过,有被土得脚趾抠地的经历。
然而此刻。
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张就要飘到蔺司沉脚边的蓝色小纸条。
一把塞回了包裹中,合着以前那张。。。。。。从自己的潜意识里掉出来的粉色的[亲亲券]捆绑售卖的那种。
封徵雪默默垂眼,将两张券放在一起。
“那是什么?”好奇心害死狗,蔺司沉忘了装柔弱了。就见封徵雪面无表情地弯下身,像是要检查脚趾的伤势,蔺司沉连忙把伤脚往后缩,拒绝地有点着急,连声音都不夹了,低沉的声线有些哑,带了些许惶急的命令:
“——我开玩笑的,不用你。”
微凉的体温,将蔺司沉的脚踝一把握住,封徵雪在蔺司沉的脚边半跪下来,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格外小心翼翼。一如当时的那个少年,往他病历本里,去塞亲亲券时那样。
很小心,很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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