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池嶼閒怎麼這麼閒?福威鏢局又不是他家。
「我們……我確實是來偷東西的,」男子苦哈哈地說道,「我聽說福威鏢局有本辟邪劍譜,只要得到這本劍譜就能稱霸武林。」
他中途改了口,堅持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池嶼閒其實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剛才的逼問只是在試探對方會不會說真話罷了。
半真半假。
他冷著臉:「哪門哪派?」
「q……全真教!」
男子背對著池嶼閒,以為對方看不到他剛才的表情,突然想起當時師弟說的話,也說自己是全真教。
池嶼閒自然是不信的,他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男子的臉,笑著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這個動作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男子的臉又青又白,但也不敢說什麼:「我就是一個外門弟子,哪敢騙您。」
池嶼閒:「我並不想殺人。」
他收回了搭在對方喉嚨上的手,但還沒等男子鬆一口氣,刀刃就已經劃破了他的脖頸。
池嶼閒控制著力道,這點兒傷口深度還不至於丟掉性命,但足以讓男子知道他的心情。
「再問你最後一遍,哪門哪派。」
「青城派!」
男子渾身發寒,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他連忙開口喊道,生怕卡在傷口裡的刀再往前進一分。
池嶼閒冷笑一聲:「青城派。」
他念著這三個字,聲音裡帶著寒意,比這陣吹來的北風還要冷。
「大俠!我們還沒動手!就饒了我吧!」
男子都不敢抬手去捂傷口,整個人都害怕得顫抖。
池嶼閒其實不準備殺人,剛才也只是在威脅對方罷了:「回去告訴你們掌門,再厲害的功法到了他手裡也不過是廢紙一張。」
他收回了趕月刀,眉眼冷厲:「再有下次,我就將你們統統殺了。」
「是是是!」
男子連忙應聲,唯恐回答得慢了惹到池嶼閒而命喪於此。
池嶼閒雙眸微眯:「滾吧。」
男子連滾帶爬地跑了,只留下池嶼閒一個人在原地。
望著對方離開的身影,他自然是知道青城派不會善罷罷休。
江湖上覬覦辟邪劍譜的人不在少數,哪怕沒有青城派,還會有綠城派。
池嶼閒眉頭緊皺,在想改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看了一眼林家老宅,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年第一天,百花樓很是安靜,一隻嫩黃的鸚鵡落在欄杆上嘰嘰喳喳了許久,還是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花滿樓昨晚並不在百花樓,他是回了花家,這個鸚鵡自然等不到人。
鸚鵡也不惱,它又不是真的鸚鵡,見等不到人之後便煽動著翅膀離開了,徑直往花家的方向去。
以至於花滿樓剛從房間裡出來,就撞到了這隻莽撞的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