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了傅司珩一眼,“你怎么给人做老公的,老婆坐小月子感染住院了,连个吹风机都不知道准备?”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脸瞬间沉了下来。
江南不知道他是因为老公这个称呼不高兴了,还是因为护士的斥责而生气了。
她开口解释了一句,“您误会了,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皱了下眉,看向傅司珩。
最终没再说什么。
换药期间傅司珩一直站在旁边。
他其实是没有见过江南胳膊上的伤口的。
那天他赶来的时候,江南已经包扎好了。
后来江南换药,他也没有陪过她。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江南胳膊上的伤口竟然这么大,这么深。
刚刚被水泡过的伤口显得有些皮开肉绽。
傅司珩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以后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伤口尽量用保鲜膜裹住,怎么能一点防护都不做就直接洗呢?本来伤口就深,你这样很容易炎,以后留个疤多难看呀?”
江南沉默听着,没有回话。
医生换完药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傅司珩双手抱胸站在旁边,片刻后才问了句:“疼吗?”
江南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傅司珩的眼睛好看,瞳仁十分黑亮。
但这双眼睛此时却看不出一丝心疼。
他这么一问,大概也就是例行公事。
江南垂下眸子,挡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绪。
低声说了句:“还好。”
傅司珩点了点头,“我让人送吹风机过来,你还缺什么?我让人一起送过来。”
江南摇了摇头,“不用了,过了今晚应该就能出院了。”
傅司珩也没有多说,只是进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出来。
“过来,我给你擦头。”
江南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擦就行。”
傅司珩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听不懂我的话吗?”
江南看着他。
男人脸色难看得厉害。
江南知道他依然在因为护士说的那句话不爽。
她也懒得再跟他争,过去,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傅司珩擦头的动作还算温柔。
等头终于不滴水了,他才说了句。
“抱歉,刚才下手有点重了。”
虽然说的是抱歉,但江南却没从他这句话里听出半分歉意来。
果然,傅司珩紧接着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