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看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最近反复过敏,不能吃大虾,我就勉为其难地全吃了。”
“噢,辛苦你了。”
“不客气,在这方面,愿意为你效荣。”
裴意然不再吭声,默默吃着披萨。
与刚才站在车外的感觉大相径庭,现在他感觉温暖,舒适,充满了幸福感。
童司韶刷着手机,又回了莉莉几条信息。
她离开的这几天期间,让莉莉帮她盯着公司,莉莉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对自己的能力信心不足。
童司韶便叫她跟进项目,还让她代她主持会议。
她对她说,“不止是你,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难以胜任,彷徨无助,但只要想想,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就觉得还能承受得起。谁不是这样走过来的?重要的,我也体验过了,大不了打回原形,又能如何?”
莉莉生性圆滑,擅于与各种人打交道,执行力度又挺强,只要童司韶策划好的,她执行起来无压力。
这也是一种曹规萧随。
童司韶聊得忘形,双腿晃动了几下。
裴意然垂眸看了一眼,她神情专注,由于聊得起劲,眼睛闪亮,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双腿时不时蹭过他的大腿外侧。
她的动作自然而亲昵,就像与他是一对恩爱夫妻。
裴意然心头微动,童司韶对他的病情一清二楚,对他的生理反应更是了如指掌,他们肯定很亲密过。
他突然放下刀叉,伸手按住童司韶的肩膀,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干什么?不要这么不讲卫生。”童司韶捂嘴抗议。
“……”他凝眉看她。
“你连口都没漱。”她控诉,一边挂断电话。
“试试2o1的药效。”裴意然不容分说,拥她入怀,低头覆上她的唇瓣。
“……”
童司韶刚刚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就像正在晒太阳的家猫,没什么攻击性。
而且她隐约想起梦中的场景,那是一个梦吗?
裴意然不停吮着她的唇瓣,手臂越收越紧,紧紧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童司韶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不断升温的身体,下意识娇哼了一声,“意然哥哥”。
裴意然整个人顿住了,似乎被刺激到。
是的,有人叫他意然哥哥,是一个远比“意然哥”更亲密的称呼。
裴意然忽然把童司韶抵在身下,迫使她感受到他的热烫的身体,沙哑的声音,
“再叫一声。”
童司韶抬眸看他,眼神像拉了丝,含糊地问道,“刚才,哼,我们……”
“再叫一声。”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没听清她在问什么。
她抿紧双唇,不肯依他。在梦中,他可不是这样的,在梦中,他可好欺负啦,任她为所欲为。
“司韶。”
“嗯?”
“再叫一声。”他边亲着她边哄道。